那就老实给我说清楚!九妹夫可是闯过什么祸?还是得罪过太子?我听说你跟太子妃还有些交情,可你仍旧如此担心,想必不是小罪过吧?”
文怡努力沉住气,闷声道:“没有!如果那回救了太子妃一次不算是得罪太子的话,那无论是相公还是我,都不曾得罪过太子,只不过.....只不过.....”她咬咬唇,“只不过我们曾无竟中跟太子身边的人结过怨罢了。年初相公武举高中,按理来说,应该是授以武职派守地方的,却无缘无故被派上了战场,还进了最凶险的京南大营,听说就是东宫下的令!由不得我们不多心,这种事,若说太子殿下不知情,那是假的。如今相公不但平安回来了,还立了功升了官,若是那人心怀不满,还要再加害相公,相公此去东宫,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凶险呢!”
文慧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忙问:“你们得罪的是什么人?说来我听听,兴许是认得的?”
文怡小心地看她一眼,摇了摇头:“还是不说的好。这人有此身份,跟太子殿下情份也不浅。六姐姐,你不知道,也不是坏事。”
文慧撇撇嘴,想了想,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得罪那人的?在九妹夫参加会试之前?你不是进过宫么?我听娘说,你还见了太子妃,若是太子真要找你们晦气,太子妃就没提过什么?我虽跟杜渊如不熟,但也听说过她的为人,若太子真的有意对付你们,她一室会暗中提醒几句的。”
太子妃确实是提醒过,不但她,连太子也提过这件事呢!文怡想了想,隐晦地道:“有是有的,据说太子殿下在人前对相公并无不满,还道将相公破格派往北疆战场,是因为欣赏相公在武举文试中的出色表现——当初相公备考时,曾对北疆战局与蛮族的习俗下过不少功夫,故而射箭虽稍逊一筹,但总体仍十分亮眼。”
“这就是了。”
文慧重新端起了茶碗,神声轻松,“我敢肯室,太子殿下一定没有要害九妹夫的意思,即便他身边那人真的进了谗言,想趁九妹夫被派往边疆的机会借刀杀人,也一定不会明说的。太子又不傻,身汝的人再得宠,也不敢干预正事,这可是犯忌讳的。除非九妹夫得罪的是太子极为倚重的大臣,又或是他真心敬重的大儒,还得是你们这边理亏,不然他才懒得费力气去对付一个小人物呢!人家可是太子,是储君,哪有这么小的气量?”
文怡听得有几分惊喜:“这么说,即便太子殿下身边有人存心要置相公于死地,太子殿下也不会由得他乱来了?”想一想,朱景深既不是朝中重臣,也不是名师大儒,上回叫他得手,那是侥幸,再想来一次,就不可能成功了。
文慧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夫妻得罪的是什么人,但我可以肯定,他上回能把九妹夫弄到战场上去,只不过是瞎猫碰着死老鼠罢了。兴许他就是夸一夸九妹夫的本事,让太子殿下觉得自己可以提拔几个年轻才俊,增添自己的份量,才劝得太子殿下发出那个调令的。若是太子殿下自己要对付九妹夫,才用不着花这么大功夫呢,别的不说,只要在会试时不让九妹夫上榜就行了,又或是在他上榜后,把他派到山沟沟里做个不管事的小武官,一辈子也出不了头,岂不简单?把人弄到京南大营去,自然有一半可能会死,但也有一半可能会活着回来,而且那京南大营死的人虽多,立功也多,能活着回来的,多半就高升了。
既然有轻轻松松报复人的法子,为何要赌那一半的可能?可见你们的仇家也不是什么得脸的人,安心吧!”
文怡心中大石放下了一半,面对文慧时,脸上的笑容也真心了几分:“多谢姐姐。只要不是太子殿下对相公有所不满,别的人有再多的怨恨,都不妨事了。”
文慧瞟她一眼:“什么大的事,也值得你这般提心吊胆的。所以我说,你是见的世面少了,又对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