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下,终究没能死成么?我不得不说,我的生命,千静的生命,是如此强大,强大到终如斯拓雅说的,他不让我死,我就别想死。
我依然还是在他的手中,没能见阎王么,可惜了,我还挺想念地狱里那对无常帅哥的,至少,他们不会变态到要强 暴我,也不会算计我。
我不知道斯拓雅抓了我到底为了什么,但是,总跑不过要拿我奇货可居的目的,尤其在知道我和殷楚雷也有瓜葛之后,看他虽然对我从没有手软过,但是始终没有将我往死里整,就可以看出,我还是有价值的。
我只是有些奇怪他只是抓了我,到底什么时候要拿我去交换利益,也许,他这么久不出手,就是在盘算什么时候拿我交换最大的利益。
我想下地,一动脚,觉得骨头疼得厉害,我想起我大概是骨折了,可是没有人处理过我的伤,自然也别想有人为我固定。
叹口气,昏迷前大概是抱了必死的性念的,可谁想到没死成,人,其实就是这样的,也许可以在一时间激发寻死的勇气,可是过了,依然还是希望活下去。
卑微的活着,壮烈的死去,我现在只有选择前者。
我四下看看,拿起一个细杆子,摸摸骨头,没有假关节,腿还使得上力,也许没有全断,我咬了下牙,死命将骨头摁直,疼得我直哆嗦,估计力气不够,骨头并没有对齐,但只好先支着杆子固定好。
等我全身是汗地折腾好,外面突然帘子一掀,一丝光线射进来,露出张污浊皮糙的脸来,完全是奴隶的扮相,他吆喝道:“快,斯拓老爷叫你!”
我心一咯噔,却只有慢吞吞站起,剧痛刺激着我,但是我的头脑却清醒了些,既然那晚他没有杀了我,也没有进一步伤害我,也许,他还是更看重我的利用价值,应该不会再像那晚一样发疯。
虽然,我不明白他那晚的发疯是为了什么。
“快点,磨蹭什么!”那奴隶朝我叫嚷。
我极力平衡住自己,尽量少移动那条伤腿,出了帐篷,艰难地下了地。
一到外面,就被一种浩瀚苍茫所震撼。
好一副塞外沙漠的苍凉大气。
天外接地连一线,狂沙乱舞石乱走。
出挡驼关外,还多少有城邦草木,现在,一片浩浩无垠,全是黄沙漫漫。
远不见边的沙石和莽莽无垠的远山连绵成一抹黄澄基调的大画卷,在画卷里,是一条绵延移动的长蛇,渺小的匍匐在浩浩沙漠中。
我站在那条小蛇的前段,一阵咸干的风,卷着土扑面而来,刺得我面目生疼。
九十五 战争
“爷在哪里?”我问。
“在主帐车里!”他给我指了指那最前方最大最豪华的蓬车。
我一瘸一跳地往前走,接近蓬车时看到上面下来个人,宁古颐。
和她一照面,不由有些意外,她麦色的脸竟然透着苍白,身形有些委靡,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我略感诧异地看看她,她与我擦肩而过时却猛抬头与我视线交织,带着一股子阴狠如刀一样扎了过来,带着风沙卷起的猛烈,刹那生生把我吓得倒退了步,腿疼的差点跌倒。
我努力稳住身子,刚要开口,却见她突然低了头,冷冷走过了我身边。
我有些莫名地看看她,还是走到车蓬前,深吸了口气,一掀帘,费力地爬了进去。
姿势不是很雅观,不过我现在身份也高不到那里去,不需要雅观,减点痛就好。
帐篷里,斯拓雅就坐在一方巨大的狼皮拼成的地毯上,依然那么邪魅,依然那么危险。
见我进来,他眯了下那双幽绿的猫石眼,似乎眼里闪过什么东西,但是,也许是我眼花,等我细看时,却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