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我不想死后也埋在啥皇陵里,那可真郁闷了!”
莲姨握住我冰冷的手,满面担忧:“夫人,您想干什么?可千万别……!”
“莲总管,莲总管!熙兰殿的主子动了胎气,正叫疼得厉害,那边派人来请总管,您快去看看吧!”
莲姨愣了下,眉头一皱,有些不安地看着我,张口欲言。
我呵呵一笑:“莲姨快去吧,我没事,您放心,我不会干什么的!”
莲姨看着我,眼里掠过犹豫的光彩,外面小太监继续催促,她无奈得起身,徐徐叹口气再次叮咛:“夫人,您无论如何不要乱想,有事差人去叫老身,这一宫的人都是老身派的,可以放心用!”
我点点头,目送她离去,听外面小太监忙不迭回报,又是她略略压低的呵斥和远去的脚步,扯了下嘴角讽笑,这皇宫,真是哪朝哪代哪里都一样,可真热闹!
屋外是什么时辰我不知道也懒得关心,由着自己在三足鼎鎏金三彩熏笼吐出的袅袅御香里,拥着大红彩绣百花朝牡丹纹的锦被里自顾自睡觉。
我觉得我现在的情形可以用一个词形容最贴切:
行尸走肉!
不思,不想,不动,不恼。
就在我昏昏沉沉不知天地的时候,我突然被一种冰凉刺骨的寒意冻醒。
一睁眼,便见到黑漆漆的殿内榻边站定个人,高挑,消瘦,漆黑,手中一把三尺青锋冰冷冷直指我的咽喉。
持剑人一身从头到脚抱得严实,独有那一双阴冷至极的熟悉至极的眼好似令人毛骨悚然的蛇眼,森冷冷死死盯着我。
怪不得我要冻醒!
这个殿内布置得是富丽堂皇的,本来春暖融融,却被这浑身透着冰寒的家伙生生揉碎,丝丝缕缕的寒气晕染开去,竟硬是把一室的暖逼得影踪全无。
香炉灰冷,残夜晓寒,外面大约已是凌晨时分,静得吓人。
眼前人浑身戾气逼人,一丝刺痛夹杂着冰冷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真是太不痛快了。
“刺吧,你家主人本就想杀我,可惜没杀成,你来补一剑正好!”我淡淡一笑,却扯得嘴角有些抽抽,夜凉如水,我最讨厌天冷了,容易抽筋。
对方突然恶狠狠道:“你这个天杀的南柳子,果然是狐媚妖女,你害死了多少人?你以为这么便宜可以一死么?”
我在黑暗里只能看到那双和她曾经的主人一样如狼似蛇的眼中同样的狠厉,她让我想起了那个诡谲而可怕的人。
那个给我血肉,却差点毁了我的矛盾结合体。
我一叹:“你想如何?”
一只冰冷的手扼上我的喉咙,我不由张口,一股子腥臭的滑腻顺着咽喉直下胸腹。
“明日你就知道了!”那森冷的如同诅咒的调调比那手里的家伙更冷。
嗖!一声呼啸迅飚而来,宁古颐扼住我的手一松,随即往后一跃,噔噔噔急退了数步!
“大胆狂徒,敢闯皇家内苑,还不束手就擒!”莲姨肃厉高亢的呵斥声由远而至,向一身黑衣的宁古颐扑去。
宁古颐收剑后撤,冲向一侧的窗台哗啦啦啦一声撞破门窗扑了出去,只听到外面突然开始狂喊:“抓刺客,抓刺客!”
一百二十九 避痘
外面的寂静如同平波水面突然被疾厉的啸声所惊破,火把跃动,荧光灼烈起来。
莲姨并未追击出去,而是扑到我面前,一脸惶急:“夫人,您受伤没有?”
我轻轻摇摇头。
莲姨的眼里透出一种担忧,她上下打量着我,又不放心的抓住我的手搭起脉来。
半晌她才道:“夫人受惊了,那刺客可说要干什么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