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伯母,我不能陪你了,再不去报到,我可能会被骂得很惨。”
羽律转身要走,杜超琴却一把抓住她,而且还在她手中塞了一张名片。
“别着急,不管你的的人是这里的谁,如果他敢骂你就叫他来找我,我倒要看看谁敢骂我杜超琴的媳妇。”
“我不是……”
羽律本想再说些什么,转念一想又闭上了嘴巴,现在可不是争论这种事的时候,她接过了手中的名片,看也不看的放进手提包,和杜超琴道了再见后,就连忙去找她的办公室。
卫焰没好气的把手上的卷宗往桌子上一摔,发出了好大的声响,却无法平息他胸中的怒气。
“令堂大人又来过了?”
卫焰一抬头,是发现这地检署唯一敢在他发怒时不怕死的来到他面前的方商律,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又是找你开拘票的?”方商律明白的笑笑。
卫焰人如其名,个性冲得就像一把熊熊的烈火,而他的父亲可是个温和的教书人,不消说,他的脾气十足十遗传那现在身为刑事组长的母亲。
“还用问吗?她已经是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女人了,还跟那些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去抓黑道大哥,她也不想想,上个礼拜才出院,这礼拜又开始不安分,她活得不耐烦,也得看我有没有空去替她办丧事。”卫焰没好气的说。
通常卫焰对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可对方商律却不一样,说穿了,她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的女人样。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别说是在台湾,就是在国外也少有女人有这种高度,更别说她那雌雄莫辨的身材和世界武术冠军的身手,所以,卫焰怎么也没办法将她当女人看,对她的态度就像是哥儿们似的。
“你就是讲这种话才会和卫伯母老是吵架,你们感情明明好得很,怎么说起话来是这种调调?要是给我家那古板老头听到了,稳犯心脏病不可。”方商律打趣的说。
“你还不是叫你爸『那个老头』,和我差到哪儿了?”卫焰难得扭出一个嘴角上扬的表情,不过表达的却是嘲弄之意。
“至少我从不在他面前讲这种话。”方商律比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虚伪!”卫焰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对着角落的垃圾桶丢了过去,那纸围在垃圾桶的边缘弹跳了三次后还是掉在地板上,然后滚到方商律的脚边。
“错!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方商律弯身把地上的纸团捡起来,顺手一丢,一个漂亮的空心篮板入了垃圾桶。看来她大学校队的身手还没有退步,方商律得意地对卫焰挑了个眉头。
“说到俊杰,我现在只真希望这一次配给我的书记可以有点用,别不到三个月就跑人。”卫焰皱起眉头。
“又换人了?上次的阿凯呢?”方商律倒也不讶异,这卫焰换书记比起花花公子换女人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说我了,在小毛没跟你之前,你换书记的速度跟我有得拚,唉!为什么你会遇到一个像小毛这种有胆包、肯吃苦的书记官,而我遇到的都是些软趴趴的烂柿子?上次那个阿凯先生,竟然在跟我去搜毒品的时候犯气喘,真是去他的担担面。”不说还好,这一提起,教卫焰又是一脸的怒发冲冠。
“不过,托你和你那蹩脚的书记的福,最近我接的都是大案子,大概黄鼠狼也知道这种大条的是出不得差错的。”
“你是说那个黄鼠狼把林騱东的案子分给了你?”卫焰整个人跳了起来,一掌打在办公桌上,力道之大,让桌子上的东西都跳了起来,“那个案子我追了七个月,不是十天,是整整七个月耶!他竟然把我的案子移走,他凭什么?”
“凭他是检察官长,记得吗?他有案件移转权。”方商律拍拍卫焰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