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全心間不忍,竟是如實說道:“我和你紫陌師叔派倩雪去蠻荒救一凡,不知道成沒成功?我也一直沒有問她。”
聽到這話,江夏然頓了頓,瞬間便是朝著承安殿的方向跑了過去。
“夏然,你要幹什麼啊?”白潔衝著在高空中疾馳的江夏然大聲喊著。
而江夏然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自己一人御劍而行,急匆匆朝著承安殿飛去。
白潔看著江夏然消失的背影,轉頭看了一眼江全,沉聲道:“夫君,夏然能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江全嘆息一聲,搖了搖頭,無可奈何道:“唉……我絕對不會相信一凡會殺了尚羽的,此事也頗為蹊蹺,我們出面調查又不方便,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夏然能夠調查出這件事到底怎麼樣。”
法門寺大雄寶殿,普度微閉雙眼,木魚然然,清脆的敲擊聲久久迴盪在整個殿室中,渡相等人回來覆命已是多時,雖然此次並沒有取得什麼,但對於普度來說已是足夠,冷血能夠轉危為安,不僅取決於他的拯救,也賴於自身原因。
終於,殿室微微開啟,一個熟悉的身影閃了進來。
“你來了……”普度輕聲問道。
那身影赫然是冷血,而冷血此時身披俗家弟子服飾,走到普度身邊微微躬身,低聲道:“普度大師。”
普度擺了擺手,示意他安然坐下,淺聲問道:“冷施主,既然你已決定做我法門寺俗家弟子,你定要遵守規矩才是,當年你出自我法門,而今日又入我法門,你既然和佛有緣,我也希望你能在這裡得到佛的惠顧,重新尋找真理方是。”
冷血欠了欠身,笑意然然,低語道:“多謝大師指點,當初幸有大師收留,才有我的今天。而此次冷血落難,又承蒙大師指點,才能再一次返還人間,大師對冷血之恩,冷血沒齒難忘,今日前來叨擾大師,還望大師能指點迷津。”
“呵呵……宗主客氣了,既然是世俗之人,不管你做什麼,佛都會原諒你的。”
“當年冷血家門不幸,遭此大難,而今日我墮入魔教,成為陰宗門副宗主,多年來,我殺人無數,雙手沾滿鮮血,想起那些被我殺害過的人,我的心就極為不安,這次在陰間行走一趟,方才覺自己罪孽深重,如此罪難之人,佛能原諒我嗎?”
普度停下手中的木魚,起身走到門外,望著蒼穹無數的高空,沉聲道:“天之大,包羅永珍,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宗主既然有心改過,又何必在意能不能受到原諒呢?當年雲宮大戰,你所愛之人死於那天鎖之下,我深表同情,可事實已經過去許久,你又為何不能放下呢?”
“放下?呵呵……怎可容易?”
普度知道冷血心中的癥結所在,雲兒就是所有,當初孟云為救冷血,慘死在天鎖之下,所有的愧疚感讓冷血幾乎喘不過氣來,一旦他釋懷了雲兒的事情,一切問題也就自然迎刃而解。
“佛說:紅塵俗世,本了無物,懷疑從之,不如放之,過於糾結,便會困於其中不可自拔。如果施主能放下心中執念,退上一步,何嘗不是海闊天空呢?”
冷血啞然,看著普度波瀾不驚的外表,只是笑了笑,道:“大師所說我又何嘗不知?可我已經成為天下正道仇敵,就算我放得下,他們又怎能放得下?他們要將我置於死地,我豈能有不反抗之理?佛家有佛家的生存之道,而我冷血又何嘗沒有生存之道呢?”
沒有人可以強迫他人去遵從你的思維,佛家箴言或許有理,可什麼又是真理呢?無非是望而卻步罷了,當有一真的看開一切,何嘗不是你又陷入到另一種漩渦中?這世間沒有什麼是可以得到的,也沒有什麼是可以放棄的。
一切,或許只在人心。
木魚聲,久久的迴盪在整個大雄寶殿,冷血站在殿外,遙望著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