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雲兒離開後,心從未如此疼過,原本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痛,可他錯了。今日,他的心被活生生撕裂,心碎無情,或許,他自己根本就沒有鐵石心腸過,一切,只不過是自我欺騙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倦意席上心頭,冷血輕輕的把飯盒放在身邊,準備閉眼睡去。
或許,夢中可以找到真實的自己吧。
忽聽得,一陣腳步而來,冷血也沒有在意,也許,又是哪個故人來訪吧。
過了許久,那人並無聲,冷血好奇的轉頭看去,只見門櫞外,背對著站著一人,那人背影並不熟悉,頗有幾分陌生之感。
冷血站了起來,走近幾步,問聲道:“你是何人?”
那人依然未轉身,空氣中凝結著一股尷尬,神秘人呵呵笑了一聲,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冷血宗主還有如此兒女情長,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顯然,這一番話刺激了冷血最敏感的神經,脆弱一旦被人現,就會成為弱點,冷血自然不希望自己如此,憤然而厲,道:“你到底是何人?!”
神秘人並沒有因此停歇,反倒是挺直身子,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緻翡翠小瓶,順著地牢縫隙拋了進去,道:“服下它,你的靈力封印就會解封。”
冷血也沒有多想,便是開啟小瓶倒出一顆淡綠色的藥丸,仰頭而下。不過片刻功夫,便是一股暖意從小腹處湧出,慢慢通透全身,久違的力量感噴湧而出。
就在此時,神秘人竟是拿出了冷血的鐵劍,順勢扔了過去,道:“好自為之!”
望著那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冷血又看了看地上的飯盒,當下橫眉冷對,高舉鐵劍蕭蕭,奮力一斬,鐵鏈應聲斷裂。
丑時初刻,雲宮已然安靜無聲,修煉一天的弟子此時早早進入了夢鄉,而在一處偏殿中,燈火通明,燭火搖曳著光亮,透過窗格印記清晰可見一人伏案。
吱呀……
門扉聲響,一人兒閃身走了進來。
宮尚羽抬頭看去,卻是見江夏然走了過來,當下放下手中案牘,面露微笑,道:“然兒,你怎麼來了?”
江夏然此時早已不是多年前那個懵懂少女,青春靚麗,美豔無雙,褪去了稚嫩,換來了成熟韻味,真可謂傾國傾城,粉黛無比,難怪宮尚羽對其一見鍾情,百依百順。
江夏然笑了笑,走到一旁凳子上坐了下去,一副羞呢神色,道:“看到你這裡亮著,就想過來看看你。”
“然兒……”
透過光亮,一股憂愁掛在江夏然的臉龐,憂色重重,看著心疼不已,宮尚羽走到江夏然身邊,輕握纖手,柔聲道:“然兒,有心事嗎?”
幽怨眼神,不知蘊藏多少煩心瑣事,江夏然嘆息一聲,緩緩站起走到門櫞,遙看遠方黑暗空際,道:“宮主、真的會殺了一凡嗎?”
“師父、師父他既然已經說出,恐怕……”
“難道就沒有辦法嗎?”
宮尚羽無言,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愛人的問題,在江夏然的心裡,6一凡永遠有一席之地,這一席之地到底是什麼,或許江夏然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愛還是情,亦或是放不下?她不知道,在她的心裡,永遠不能釋懷的一個人,就是6一凡。
星空漫漫,雖星辰蒼穹滿天,可在這人看來,索然無味。
時光無情,流逝了不知多少歲月。
就在此時,遠方一雲宮弟子狂奔而來,一頭衝進偏殿,上氣不接下氣,道:“大、大師兄,大事不好了,祠堂、祠堂著火了!”
“什麼!”江夏然和宮尚羽驚撥出聲。
“怎麼回事?宮主呢?”宮尚羽著急的問道。
“我們巡邏到祠堂周遭,忽見得大火驟起,趕緊前來報告,至於宮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