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乔晋延拧眉看了他好一会,突然出声问。
话音刚落,便听营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一名兵士大步迈进来禀道,“将军,有动静了!”
赵瀚霆动作一顿,随即沉声吩咐,“传令下去,准备攻城!”
乔家兄弟对望一眼,须臾,不约而同地冲出营帐外,急匆匆地前去准备。
晌午一过,一直紧闭着的洛城城门突然大开,守着城外的齐军见状大喜,先锋官乔晋远一声令下,率先便带着人马冲上去,喊杀声顿时响彻云霄。
赵瀚霆一夹马肚子,挥舞着手上长。枪将迎上前来的吕军一一斩于马下,突然便见前方一名着齐军服饰的男子刀法利落,如切萝卜一般将身边围攻他的吕军劈成两半,不禁多看了一眼,只这一眼,眉宇间便皱了皱。
那人不是别个,正正是柳祥均!
一丝杀气从他眼里闪现,他策马上前,忽然见柳祥均身后杀出一员吕军兵士,那兵士手中的大刀正朝他的后脑砍去,赵瀚霆根本来不及细想,飞快地从腰间抽出短剑,直直便往那人后心窝掷过去,只听一声惨叫,短剑正中目标。
柳祥均应声回头,便见身后高举着大刀的吕军兵士轰然倒在地上,后心窝上正正插着一把短剑。他先是一怔,随后便见主将赵瀚霆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紧接着驱马从他身旁飞奔而过。
方才,是他救了自己?
赵瀚霆心中也是懊恼得紧,只是不知道是为自己方才一闪而过的对柳祥均的杀意而懊恼,还是因为自己居然出手救了他而懊恼。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柳祥均的厌恶,但身为一员将领,他始终坚持着在战场上同袍必须彼此照应这一原则,战场上最忌自相残杀,一支会向同袍背后举刀的军队,又如何能同心?不同心又岂能对敌?
可是,因为乔英淇待柳祥均的不同,使他心中生起不安,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必要时为了达到目的,他甚至可以不择手段,所以哪怕明知不该,他也控制不住对柳祥均的杀意。
只可惜,两辈子在战场上厮杀,有时候身体上的动作远比他的意识要快,柳祥均遇险那一刻,他的心思根本来不及转动,短剑便已掷了出去。
像是要将救了碍眼之人的恼气发泄出来一般,他用力一夹马肚子,将长。枪挥得虎虎生风,一下狠似一下,所到之处尽是倒下的吕氏余党将士。
这一场厮杀直杀得天昏地暗,空气中也渐渐飘出浓浓的血腥味,直到齐军彻底占据了洛城,赵瀚霆方勒住马,收回染满了鲜血的长。枪。
“先锋官乔晋远在何处?”左右看看不见乔晋远,他沉声问。
“报,乔将军率兵追击败军!”话音刚落,一名骑着快马赶来报信的士兵大声禀报。
“什么?!”赵瀚霆大惊失色。
“那个混帐!穷寇勿追的道理难道他竟忘了?”咬牙切齿地一声怒骂,也不待众人反应,一扯缰绳,随着战马一声长嘶,他已驱马朝吕氏余党败退的方向追了过去。
乔晋延低咒一声,不知该骂那个杀得兴起的堂弟,还是该骂二话不说便孤身追过去相救的赵瀚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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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瀚霆心急如焚地策马狂奔,一时又深悔自己思虑不周,明明知道以乔晋远那性子,憋了这些天好不容易才能松松筋骨,必是会杀得兴起忘了一切的,却偏偏不早做防范。
若是他有个什么不测,他不敢想像英淇会有什么反应……
远处一阵阵打杀声顺着清风传入他的耳中,他精神一震,将马催得更急,直到前方混战的那幕出现在眼前,混乱当中,他仍可见乔晋远挥着兵器与敌将拼杀的身影。
把手上的长。枪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