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歌听闻玉卿话语里的无奈和失落,隐约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仔细去看玉卿的神情却依旧是从先的模样,她暗想自己多心了,拿起铺陈在桌子上的衣服笑道:“试试吧。即便不是真的婚礼,也要好好的走下去。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有朝一日绊倒了凰家,就可以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
玉卿有些惨淡的小小,摊手摸索在那光滑的布料上,许久才站起身来,任由凝歌给自己穿上那长袍。
长袍曳地,拖尾足足有两人长,接连在拖尾上面的是锦瑟的孔雀和牡丹,沉沉静静的开了满身都是。
说是凤穿牡丹,那也不过是个说法。玉卿终究是一个丫鬟的出身,能作为后台的林家和太后都倒塌了,能抬上妃位已经是母凭子贵,哪里能衬得上万凰之王的凤凰?
玉卿本就肤色白皙,穿上这厚重的颜色更显的身形娇小,惹人怜爱。说实话,若非是知道玉卿是凤于飞的亲妹妹,若非是肚腹之间的孩子需要保护,凝歌当真是会嫉妒玉卿。
玉卿眉头不展,盯着铜镜中衣冠整齐华丽非凡的自己忽然就哭了。
原本该是兴奋难眠的一夜,长歌殿里却沉沉的都是压抑。玉卿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凝歌守着玉卿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盯着窗户,听着窗外的雨水交错,打着琵琶叶子的声音清脆的叫人心中难以平静。窗户大开着,似乎是在迎接什么。
只是说迎接什么,什么就到了。
那窗户吱呀一声,就见一个黑影凌空跳了进来,三两下就到了凝歌床边。
凝歌不出声,在那黑影靠近的时候低低唤了一声玉卿。
那黑影岿然不动,站直了身子在黑暗里死死的盯着凝歌。
只是看那身形就知道来人凤于飞无疑。凝歌敏锐的在有些冰冷的空气中嗅到了浓郁的酒气,似乎是经过了人体的发酵,变成了一种诡异的香味。凤于飞的呼吸有些沉重,凝歌怕惊醒了睡在里面的玉卿,连忙翻身下床。
只是脚还没有落地就被站在床下的人顺手一捞抱了个满怀,一个打横就揽在了怀里。
凝歌不敢叫出声音来,只能抱紧凤于飞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她就出了内室去了偏殿。
外面有些冷,凤于飞身上穿着一件黑狐大氅,大氅外虽然是被雨水打湿了许多,里面却温热的很,凝歌身形不算是高大,那大氅正好能包她个满怀。
凤于飞没有更多的动作,寻了偏殿靠近窗户的一处躺椅抱着凝歌坐着,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没有。
“天黑阴雨,怎么也不知道打伞?”凝歌受不了这种诡异的安静,忽然开口说道。
凤于飞沉吟一声,俯首埋在凝歌脖颈之间,一口热气正喷在凝歌精巧的耳垂上。凝歌浑身一颤,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拉紧了凤于飞的衣襟。
黑暗中凤于飞的头颅压下来,冰冷的 唇堵上了凝歌所有的话语。
只不过在碰到凝歌之后,凤于飞身上所有的活力都被点燃,并且是一发不可收拾。一开始不过是想要一个俯首帖耳的吻,很快就转变成了一阵暴风雨。如窗外滴滴答答不眠不休的风雨一样搜刮下来,沉沉的落定在凝歌的唇齿之间。
酒气透过那厮磨的唇齿互相流转,凝歌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混沌的很,只知道攥着那滑溜溜的衣襟不敢动弹,唇上一阵阵的酥麻起来,由一开始的冰冷的彻骨渐渐融化又慢慢加热升温,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两人就粗喘成一片。
紊乱交错的气息叫人心生羞涩,凝歌也算是经人事,哪里会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只是觉得今日的凤于飞分外的不同,不若一开始的不屑一顾甚至是粗暴,也 不如后来的温润多情细水长流,更像是一种抵死纠缠,甚至是绝望的发泄。
他怎么了?
是因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