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恐怕也得排上三天队。”康泽讽刺道。
安毅恍若未闻,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事儿可不能怪小弟,刚才我道歉是客气,谁让你们来之前不给个信或者电报?活该!要是小弟不出来迎接朱前辈和几位军中老哥,见不着也休想责怪小弟,都是你们自找的!
咦……还愣着干什么?进去看看吧,楼上包厢没了将就坐楼下雅座吧,幸好我留下舞台左侧的一组雅座以防万一。”
康泽翻了个白眼也没了脾气,戴笠毫不在意,乐呵呵地跟在安毅身边,弟兄们兴致盎然随着安毅越过第二层保安进入夜总会大门。
进入富丽堂皇设施考究的椭圆形大厅,弟兄们对高大的西式楼花穹顶、十二根挺拔精美的圆柱和八百多平米的宽大空间赞不绝口,特别是对二层半弧形的十六间精美包厢、漂亮的舞台和灯光啧啧称叹。
贺衷寒感慨地说在莫斯科留学时去过一次歌剧院,这个夜总会除了比不上歌剧院宽大宏伟之外,在装饰和布置上毫不逊'色',特别是大厅里一排排独立式观众席设计相当巧妙,即能观看演出,又能一群朋友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舒适简洁,非常有创意。
安毅客气地笑了笑,心想几十年的知识是白给的吗?要不是受房屋本身格局所限,能放开手建一个全新的夜总会,恐怕比现在更让你们这些土包子震撼。
师兄弟相继坐下,侍者立刻送来点心茶水,安毅吩咐上几瓶苏格兰威士忌再来几个招牌小吃,看到弟兄们全都望向满是人群的大厅和四周环境,便与戴笠低声聊起来。
戴笠悄悄告诉安毅,校长回到上海后的第二天就让康泽前来找安毅,他和贺衷寒是从南京过来的,一是要在南昌建立黄埔同学会分会,二是传达校长给安毅的指示,让安毅做好准备随时返回军中。
不一会儿,两个美丽大气的女孩走出舞台大幕,在明亮的灯光下开始热情洋溢的致辞,安毅低声介绍这两女孩是从江西省立师范请来的司仪,今天也不搞什么领导致辞和名流祝贺的俗套,直接开始表演,观众尽可边吃边看,一个半小时的表演完毕还可以登上台跳舞唱歌,专门请来的白俄乐队基本都能熟练掌握目前流行的国内音乐,伴奏没问题,大家重在参与,完全可以做到自娱自乐,夜总会本来就是个让人休闲放松的所在。
没能多说几句,大幕拉开,上海春之声艺术团的表演开始,悠扬民族乐曲演奏获得经久不息的掌声,接下来的女声独唱正是目前上海十里洋行崭'露'头角的歌星秋韵梅,弟兄们也和全场观众一样,看得津津有味非常投入。
安毅给众人一一倒酒,告诉大家边吃边喝边欣赏,这儿不是剧院没必要那么严肃,谁知除了鲁逸轩和赵瑞与安毅碰杯之外,其他几个全都傻乎乎盯着舞台,安毅摇摇头感觉培养一种习惯看来还得需要不少时间才行。
谁知等俄罗斯歌舞团二十分钟的表演完毕,几个热情奔放的美国佬上台一阵猛吹猛敲,喝酒的气氛慢慢就出来了,贺衷寒几个与大多数观众一样脸带笑意,深受感染,每一曲优美浪漫的乐声一过,都使劲鼓掌叫好。
趁着兴致高昂,安毅毫不费力便让每个人都喝下一两杯,酒精慢慢在体内挥发之后效果更为理想,稳重如戴笠也用手打起了拍子。
一个多小时过去,整个大厅气氛热烈,尽管其中不少正派持重的老夫子和传统观念牢固的名门闺秀对整台中西合璧的节目产生的巨大反差,毁誉不一,但是出现的热烈评论、产生的巨大反响就已经足够了,安毅的目的基本达到,何况这地方压根儿就不是老夫子该来的地方,服务的对象自然有其局限'性',等明天之后还有坐台小姐陪酒陪聊天,想寻欢作乐尽管上楼开房即可,想安安静静地小酌几杯也可以到边上的西餐馆和咖啡厅,反正闹中有静,各取所需,谁也不会勉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