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但却坚定地在普韦布洛附近成形,而华工们的队伍也同样在继续向着普韦布洛前进……其实他们先前经过的萨利达和卡农城这两个地方已经阿肯色河边儿上了,但或许是因为日子一向过得不是很好,虽然也有人提议趁着河没结冰,做些木筏什么的沿着河向下走,可大多数的华工却都对此表示反对:他们舍不得那些马。人可以坐上木筏,可马肯定不行。虽说在甘尼森的时候,为了迷惑敌人,缴获的马就已经丢掉了不少,可依然还有不少,也值不少钱呢。所以,整支队伍只有沿着河岸一步步地向东前进,度与当初郭金章等人从丹佛出来的时候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甚至还有越来越慢的趋势,而且这还不算,华工们的内部矛盾也逐渐的开始积聚……
……
“分道扬镳?”
按郭金章比照地图计算出的距离,离着普韦布洛已经不远,大约还有不到一百英里的路程,到了那里,华工们就可以找到火车,然后一路南下,经新墨西哥州,到达墨西哥的华雷斯。可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侯南这几天一直都在努力地弥和着几股华工,希望大家能够同心协力地走出美国,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没错,分道扬镳,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从今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领头的叫苏忠水,柯林斯堡的华工头目,跟在他后面的则是陆家顺,还有另外一些华工头领。一群人气势汹汹,仿佛要跟谁势不两立。
“你们疯啦?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那些白人随时都有可能会追上来。大家合在一起还好说一些,真到了那时候还能挡一挡,你们要是分开了,还不是被他们各个击破?”侯南叫道。
“哼哼,我就说,这就是你们的险恶用心。”陆家顺冷哼一声走上前来,“侯老哥,我再叫你一声侯老哥,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这伙人的打算?哼,没错,你们是把咱们从那些白人手里给换了回来,可那又怎么样?说到底,咱们之所以被那些白人给抓起来,还被赶出了科罗拉多,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丹佛的这些人做的那些事儿?……现在你们还想拿我们当挡箭牌,真当我们是傻的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挡箭牌?”侯南大怒。
“不拿我们当挡箭牌,那你们干嘛还非要拽着我们一起走?”苏忠水也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别以为就你们自己聪明,别人都是傻瓜。你们那点儿用心,咱们都知道。”
“你,你们……”
“哼,就是条狗,老子救了他的命,它也知道朝老子摇摇尾巴,讨好两声,可没想到啊,有些人居然连狗都比不上。”
正是休息的时候,看到苏忠水和陆家顺等人面色不善地找上侯南,不远处的钱世德觉得不对,便也走了过来,可没想到一来就听到了这种话,顿时,老长毛就忍不住骂了起来。
“你骂谁?”苏忠水面色一变,怒道。
“老子骂得就是你,怎么着?”钱世德脸一板,“你也知道是老子们冒着没命的危险把你们从白人手里给救出来的?嗯?现在看着没什么危险了,又给老子蹬鼻子上脸?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
“钱老哥,咱们不是来打架的,你也别恼。”陆家顺知道钱世德不是好惹的主儿,也知道这老家伙当过太平军,不像侯南那样能受得住气,语气缓了一些,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退缩,“兄弟们只是来就事论事……你敢说,你们没打算拿着咱们这其他地方的兄弟当挡箭牌,想等那些白人追上来的时候,甩了咱们这些人,自己跑?”
“我们没这个打算。都是兄弟,我们怎么会做那种事?”侯南苦着脸说道。
“阿南你别理这帮人……什么东西?老子就算甩了你们又怎么样?”钱世德扯了侯南一把,又冷哼一声,“老子跟阿南,当初只有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