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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安静得可怕,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两人之间是窒息一般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北堂戎渡忽然笑了一下,打破了诡异的气氛,抬起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道:“……上一次你这么打我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有十多年了,我差不多已经忘了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反正除了你,也没有其他人打过我。”北堂戎渡说着,仿佛并不在意地松开了捂住脸颊的那只手,看着面前的北堂尊越,嘴角微微勾起,神情冷厉,却又似笑非笑地慢慢说道:“还行,不是很疼,比当年的力道要轻了点儿。”说完,突然间毫无预兆地猛然一把攥住了北堂尊越的衣襟,攥得死紧,连指关节都已经微微泛白,甚至将上面点缀着的细小珍珠都硬生生地攥得碎了,极力压低了声音咆哮着,蓝色的清澈瞳孔中微微带着嗜血的色泽,贴近了北堂尊越的面孔,用一种杀人般的目光看着男人,看着这个曾经与自己多次共赴巫山的人,厉声笑道:“打我?很好,你可以随便打,根本无所谓,我北堂戎渡发誓,只要你还没把我打死,就一辈子也别想着摆脱我!……这一生,下一世,我都缠着你,除非你死,除非我死!”
北堂戎渡对于北堂尊越的感情,无疑是极为复杂的,他是北堂尊越的亲生骨肉,同时也是对方的情人,而在这种情况之下,北堂戎渡又是如此地依恋着这个男人,这与他自己一向强势傲慢的外在表现有天壤之别,‘北堂尊越’这四个字几乎是作为一种盲目的信仰,一直存在于北堂戎渡的世界,刻在他的骨头里,流淌在他的血液中,他是不幸又幸运的,被这个男人养育成人,他养成如今这样的性格,冷酷,极端,残忍,疯狂,这一切都与他的成长环境有关,北堂戎渡或许可以对什么都不在乎,但这其中必定除了北堂尊越这个人,他对北堂尊越的霸占也许近乎于野兽一样,混杂着最深沉绝望的愤怒,同时也有着最炽热的爱恨燃烧。
北堂戎渡在咆哮之际,眼中下意识地闪过一似冰凉透骨的杀气,北堂尊越眼见他那微微扭曲的面孔,心中居然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一动,生出了几分寒意,当下用力扣住北堂戎渡攥住自己衣襟的手,怒声呵斥道:“你疯了?!”北堂戎渡死死盯着男人,口中不住地喘息了很久,随之渐渐升起的还有极力压抑的怒火,俊美的面孔扭曲一片,突然就大笑起来,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现在还很正常不成!”一面咆哮,一面恶狠狠地咬牙道:“我愿意做什么都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有本事,就把我的腿给打断!把我拴在身边整天盯着我!”北堂尊越勃然大怒,喝道:“混帐!”一掌朝旁边挥了出去,将一张桌子击得粉碎,由于极度愤怒的原因,北堂尊越已经不知不觉间开始微微喘着粗气,他狠狠用左手扣住了北堂戎渡的下巴,然后张开右手五指,毫不留情地用力朝着那张即便扭曲,也依旧俊美无伦的脸蛋上扇去,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那白嫩的脸颊上顿时又多了一个掌印,但是紧接着,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扇了过来,落在另一侧的脸蛋上,然后,还是狠狠的一个耳光,反复接连三下,直打得北堂戎渡的两边颊侧通红,清晰地显出了掌痕,可是北堂戎渡却根本没有任何反抗或者想要避开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神志不清楚了,只那么死死站在原地,任凭被父亲扇着耳光。
北堂尊越亲眼看着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