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小孩杵在这原本习绛可以不用理会直接过去,但是这么一个心机深沉声名远播的人选择站在这陪小孩,足见诚意,他为难了,一会觉得哥哥有这么好的兄嫂是福气,一会又觉得习绛反正是跟他抢哥哥,不可原谅,最后还是决定先拿算盘要紧,像老爸说的,法律都承认了,他们最后还是得承认,既然左右是个承认,少不得要捞点好处。
一想清楚,吴伽立刻抢过算盘,见风使舵就叫,“嫂子。”反正都承认了,满足哥哥使坏的心理。
习绛不介意,终于搞定一个小的,他手一抄,把吴伽抱起来放在肩上,吴伽尖叫了一声大喊,“爸爸妈妈,我沦陷了,你们加油啊。”
屋内做足气势的两个大人被这一嗓子喊得差点泄了气,这还有点为难的意思吗?别为难了半天演变成一场闹剧。
习绛在门口把吴伽放下,整了整衣服,和吴胥一同进去,即将面对的才是真正的考验。
吴家二老坐在首位,见他们进来,说了声坐吧,习绛和吴胥坐下等候发落,吴伽挨着哥哥故意坐在他两中间玩算盘。
“小胥!”
“爸。”
“总算你这次作对一件事,这事如果是你自己跟我们说,习绛今天连门都进不来。”
“是!”吴胥万般庆幸,幸亏他没有说,爸妈本来就不喜欢习绛,要是由他说,二老会觉得习绛懦弱没担当,搞不好真就进不了门了。
吴景元点点头,不再看吴胥,转头问习绛,“你知道我们不喜欢你吧?”
习绛回答,“知道。”
“我们知道你一直在找小胥,说说原因。”
“我只能娶他一个。”
“为何?”
“因为我只想娶他一个。”
“怎么证明?”
“过去、现在、和以后。”
“太虚幻,说点实在的。”
“我的产业都已经转到吴胥名下,我也签了协议书,只要将来我做一点吴胥认为对不起他的事,他都可以随时离婚,财产归他,只等他签字了。”
吴景元沉默,吴胥震动,习绛的产业已经转到他名下,他怎么不知道,还已经签好了协议,他也不知道,习绛居然已经做了这么多,他本来正襟危坐打算好好扮演谁都不偏帮的角色好让习绛快点过关,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看向习绛,习绛也看着他,目光坦荡真诚,带着安抚。
吴景元没沉默多久,刁难接踵而至,“你要是负心,他要这些财产有什么用,难道再失忆一次忘记你。”
最后一句话毫不留情戳中习绛的软肋,习绛几乎当场便是一抖,瞬间涌起的后怕情绪差点将他淹没,怎么能证明他日后会对吴胥不离不弃,只能用行动证明,他有的只有行动和资产,资产已经给出去了,行动还在证明,吴景元要的也只是一个心安。
“我再也受不了他忘记我,至于以后,如果我有半分对不起他,您可以杀了我。”
吴景元没话了,孩子已经被他逼到这话都说出来了,他再说下去就显得做长辈的不近人情,而且吴胥已经有点不安,还是心疼儿子,给自己夫人递了个眼神让她接棒。
吴胥长的像吴夫人,不算很漂亮,却自有一种吸引人的气度,她一直认真听丈夫说话,中间没有插嘴,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也不着急说话,仍在打量习绛,忽然招手让吴伽过来,吴伽抱着算盘跑过去,吴夫人把他抱着怀里,这才笑着说:“习绛长大了,不是16岁拐带别人家小孩的年纪了。”
习绛再精明也没想到吴夫人会这么说,她口气随和,像在聊家常,提起旧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习绛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确实是他拐带吴胥在先,吴胥当时还什么都不懂。
吴夫人又缓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