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易觉得似乎对沈素宜要重新认识下。
甄馥畹不怎么高兴:“是啊,这个年轻人其他的都好,就是说话总是太不真实了”。
接着就丢开他了。
剥着葡萄,带着翡翠的宝戒指在灯光下发着熠熠的光。
把水嫩青绿色的甜葡萄放进儿子的口中。
阎易吃了葡萄朝旁边看:“我爹呢?”
“别提他,这个老土匪,老军阀,疯子!”
甄馥畹骂了几句自己的丈夫。
接着又语重心长的问自己儿子:“小六,不说你爹这么生气,就是娘也想不通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啊?”
“那御门关是多难才从江玉林那里打下的啊,你这转手就送给了姓郑的?”
阎易板正她的肩膀:“娘,我不是为了谁,我是为了这个国家,而且我也不是送给了郑校长,这个国家也不是郑校长一个人的,是整个国民的”。
甄馥畹没听懂:“当初就不该送你去德国留学,学了一堆谁也听不懂的主义回来。”
“我只知道,有兵才有权,有权才有兵,现在你把兵和权都交给人家手底下,那就是把命也交到别人手里了”。
阎易笑道:“娘,就是因为现在太多人都像您这样想,这个国家才会千疮百孔,我不能只为了个人的利益或者是一个小团伙的利益就这么的狭隘的思考着,最朴实的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现在既然手里握着这么许多的兵,不是要造成兵祸,而是要保护一方百姓”。
阎夫人站了起来:“你的那些大道理我不懂,我只知道我要我的儿子和丈夫都平安就好了”。
“你爹今天肯定是不回来吃饭了,我们不等他了,我让厨房送饭来”。
苏筠下午的时候出了阎府就听到满大街都是报童的吆喝声。
“号外!号外!阎家军易帜,郑校长通电全国,东十三省划入锦绣山河,国家兴旺在即!”。
“郑校长继《告同胞书》又一篇感人肺腑的长作问世!”
苏筠买了份报纸,看着回到了洋房。
到家后,换了身衣服,叫来沈念。
“你有跟随人的功夫吗?”
沈念没想到救命恩人第一次见他,就是让他去尾随人,这要是以前,他肯定是不屑不齿的。
有辱师门。
不过现在他还是点头道:“有”。
燕子轻功,这是师门的基础功底。
“好”。
“阎大帅你认识吗?”
沈念总是听虎子和狗子的话,渐渐也明白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那个传言中和阎少帅有婚约的沈家小姐。
现在听到她让自己尾随她自己未来的公公,心里的不喜更甚。
不过他仍然是咬动了下牙关,沉默道:“认识”。
“好”。
“那你从今天起,跟着他”。
“保护他”。
沈念不知道这大小姐怎么会知道阎大帅会出事,在这上海滩上,有谁会害他?
沈念没有多问:“是”。
拱手要退下了,转身离开。
苏筠有点走神,看着沈念快要走出去的身影,还是叫住了他。
“算了,你下去休息吧,接下来,医馆可能会忙一阵子,你好好休息”。
沈念有点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今天大小姐是怎么了,可是接下来的十天半个月来,他发现每件事都被大小姐说中了。
头一件,就是大帅遇刺。
没人知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行刺大帅,传言最广的就是日本人下的手。
这一天,上海的防空警报都拉响了,可知道阎家在上海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