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滨死寂,云沉风恶!十余里宽阔的江面由于恰逢满潮,浊浪排空,风涛声令人心惊。
北固山拦住了不少风涛,因此江湾中仍然?白有不少大小船只。
他将盛了陆一刀陆全的麻袋,塞在草丛中藏妥,小心翼翼向水滨走去。
几艘小乌船倚岸插臂,黑沉沉鬼影俱无,不知是作何用途的船只,反正篷舱内不见灯光,似乎像是空船。
这里,是江湖朋友偷渡的地方,私贩的集散处,为歹徒们的聚会所,豪强们的联络站。
距水滨还有百十步,他突然忻到不寻常的声音,发现了警兆,警觉地隐下身形凝神戒备。
草声吼吼,有几个人贴地飞射而来,从正面连续飞扑而上。
他心中一震,长身欲起的身躯重新下挫,反手折了几株干草、快速地折成尺长的草梗,猛地飞洒而出,人如脱兔,斜窜出三丈外。
犬嚎声刺耳,五头黑色猎犬一一被洒出的苹梗贯穿胸腹,一阵暴响,摔倒在地挣扎狂号。
“我上当了!”他心中暗叫。陆一刀身上,带有引诱猎犬追踪的药物,这位神爪冷镖陈洪,步步设阱老谋深算,将是我最强悍的劲敌。”
江边全是枯草丛,树林还在百步外,也就是他藏匿陆一刀的地方,退回去必定与大批跟来的人遭遇,往前走就必须跳水。
黑色中敌情不明,碰上劲敌就难以脱身了。他虽然知道自己身怀绝学,武功超绝,但碰上更高明的高手名宿,那就麻烦大了。
上次飞龙天魔埋伏了三个可怕的高手,在他身后出其不意行雷霆一击,就差点儿要了他的老命。
今晚可不能再冒险与不明来历的人拼老命。
他动了从水中脱身的念头,但又担心陆一刀的生死。
他真不该把陆一刀装在麻袋里带走的,等于是他亲手把陆一刀的命断送的。
两侧人影快速地通过,奇快地阻绝了往江边退身的路。
这些人都是行家中的行家,身形一止便向下隐伏,四周见不到站立的人,极有耐性地等他现身。
“嘿嘿嘿……”北面百步外是水际,三步外传来刺耳的阴笑,声不大,但入耳直薄内膜,甚至感到头脑被震撼得出现晕眩现象,这人的撼人笑声可怕极了,是属于驭音伤人的邪门魔功。
“嘿嘿嘿……”右前方二十步外,也有阴笑声传出,但没有令人震撼的威力,却有令人感到迷乱的怪异功效,又是驭音伤人的邪门魔功。
“他们早就在镇江等我。我却毫无所知。”他自语,“天杀的,一定是飞龙天魔那群混蛋!”
“嘿嘿嘿………”北面阴笑声又起。”小子,算定你要从此地过江逃命,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出来领死吧,草里面是躲不住的。” 他一咬牙,徐徐挺身站起。举目四顾。
首先,北面连续站起三个穿长袍的人。
然后,四面八方又出现了八个人。十二个人在外围二十步左右,形成大包围把他圈在核心里。
显然五头猎犬在刹那间被击毙,让这些人怀有强烈的戒心,不敢冒失地冲上把他赶出来,改采包围威胁的办法逼他现身。
“諸位为何冲张某而来?”他沉声问“咱们曾经有仇有怨吗?”
“你叫张天齐,没错吧?”先前发话的人问。
”不错。”
“你在杨州漕河,救走了一个姓赵的人,与一个姓葛的小丫头,设错吧?”
他心中一动,原来料错了,不是飞龙天魔那些人,八成是广陵园主人凌霄客的党羽,他心中一宽。
凌霄客方世光的底细他清楚,偷来的乾罡坤真力,修炼有限得很,党羽即使高明,也高明不了多少。
他救葛佩如时,另一麻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