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不得已之下,他也只得点齐兵马,按军士报来的线索包围了这里。
却不想碰上了硬茬,单凭安安点出的那一扇,焦阳自认就是自己亲自下场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更何况还有一个看起来柔弱,却又深不可测的女子站在一旁。
一时间焦阳只觉头大无比,难道这世上所有的少年高手都被自己在一天之内碰上了不成?
先是剑晨,后又是这一男一女,全都是超出了他能力范围的存在。
若是换作往日,在没碰上剑晨并达成协议之前,以焦阳的暴脾气,这两人武功虽高,还不到令他心胆俱寒的地步,如此早一盾牌砸了过去。
可是现在……他的心思哪还在维护狼牙军的声誉上?
“你们……”
他皱着眉头,紧了紧手中鬼面大盾,正要从马上一跃跳下。
无论如何,他总得有些作为,否则气势汹汹而来却又灰头土脸的离去,对狼牙军的军威实在有损。
然而动作却在跳下马的一瞬间停滞,继而,焦阳的面色大变!
在安安的身后,缓缓露出了一面黑铁令牌,只露出了少许,可在焦阳的角度,他分明能够从露出的那一小块令牌上,见到一个“零”字!
零!
零字之上应该还有一个字!
陡然之间,一抹脑海深处的记忆骤然涌上心头。
那是当年还在雄武城时……
“不,我不要!”
唇红齿白的可爱小女孩气呼呼地跺着脚,将一面黑色的令牌丢了个老远。
“安安!不得胡闹!”
面容威严的儒雅中年人喝斥着小女孩的行为,可神情却是一脸的无奈,显然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毫无办法。
“我不干,我不干!”
年幼的安安丝毫不惧安伯天的喝斥,仍在直跳着脚,撅着小嘴气呼呼道:“凭什么给我蛇三十的令牌?你们蛇牙哪有三十!”
“我不要当尾巴,我不要当尾巴!”
安安直气得泪眼朦胧,不依不饶地大喊大叫。
“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正在安伯天莫可奈何时,蛇一与焦阳两兄弟从外面走入城主府中。
蛇一蹲下身子在安安面前,那向来只有怒容的神情在面对年幼的安安时,也不由自主地显露出一抹温和之色。
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一面与被安安扔掉的相同的令牌,递到安安的小手里。
“我不要我不要做尾……咦?”
安安仍在哭闹,可当她撇见见蛇一递过来的令牌上的字时,哭闹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零?蛇零?”
小小的安安瞪着大大的泪眼,惊喜地大叫。
“哈哈哈,蛇零!”
“零还在一的前面,蛇一叔叔,安安比你大!”
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蛇零令牌,安安扬起还挂着泪珠的小脸,兴奋不已。
“蛇一,你就知道宠她!”
安伯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古灵精怪的安安也是无可奈何。
…………
那时的笑语犹在耳侧,可却早已物是人非。
主上走了,大哥也变成死不如死,只有自己……
“小……姐……”
焦阳的目光变成湿润,冲着改扮成俊朗公子哥的安安无声地声唤了一声。
是小姐,他绝不会认错,能够拥有那面蛇零令牌的人,只能是小姐!
小姐……回来了!
他的大哥有救了!
对于安安,焦阳有着极度的信心,就如同以往信赖着大哥,也信赖着尊上一样,他焦阳一直憋在胸口的那股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