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他干不了什么实际的活计;却总有一些很好的想法能启发那些匠人们在最正确的道路上少花不该花的功大。
这天午后;唐松刚在西院陪着匠人们吃过断中的午饭,有一杂役来报;言说有一位礼部官员前来请见。
唐松回到公事房,方一推开门就看到正咧嘴而笑的贺知章。
“好一个礼部官员;好你个贺季真,官威都用到我清心庄了”
“那敢哪,我分明让门房带我直接去找你,他却不肯”言至此处,贺知章抖了抖身上的官衣,“说来说去,都是给这张皮害的”
“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自己倒茶,坐下说话”唐松说完,先自坐了下来,“说吧,这趟跑我这儿是干什么的?”
贺知章先给唐松送来一盏茶水,随后才自踹了一盏坐下;“秋风渐紧,眼瞅着就是中秋了。秋去冬来年节一过就是新一次的科考之期,明年可是第一吹通科取才,我又是操办此事细务的。中实在玄虚。因就转到大人你这儿看看了”
闻言唐松也没说什么;直接叫进了一名杂役;让他带贺知章四处看看。
约莫小半个时辰,贺知章再回来时已是满脸带笑。
“放心了?”
“放心了”贺知章坐下来;将之前倒下的那盏残茶一饮而尽,“虽说开了通科,但朝野对此非议实多;便是礼部内亦是如此。不瞒犬人此前我最担心的便是此科虽开却无人来考到那时乐子可就犬了。现在有了这里的三百多考生吾无忧矣。跟着大人办事,就是舒坦哪”
见他如此,唐松笑了,“无事献殷勤,说吧,还有什么事?”
贺知章嘿嘿一笑,“别的也不敢劳烦,只是这通科前所未有此次考卷该如何安排;礼部也是挠头不已,大人总该给个章程。为这事陆相都问过好两回的”
“时间还早;这个倒不需急;不过既然问到考卷;那明岁的通科能给出几个取中名额?”
“听礼部里人说,上次陆相过问此事时隐隐的提了一嘴;只不过还不曾章奏;陛下亦不曾朱批;做不得准”说话间,贺知章伸出一只手正反摇了摇。
“十个?有点少啊”
“这是第一次开通科;断不可能将取中名额给的太多。就这还要看他们分发之后的考功,若是考功太差;再下一科怕是连十个都不会有了;甚或一并将通科取消了也未可知”
“嗯”唐松点点头,“考卷之事且待我与教谕们商议过后,自然给你一个章程交差”
贺知章连连拱手,“这就好;多谢大人”
正事说完两人又闲聊了一回,不知不觉天色就已暗了下来,贺知章需要回城,唐松索性就与他一起到了洛阳城内。
依旧还是上次那家位置偏僻;却胜在洁净酒好,主要接待士子们的酒肆。两人依旧在前次那间用屏风隔出的雅阁里坐了。
酒菜上来;贺知章边给唐松斟酒边皱着眉头道:“大人,清心庄外的那些国子学生委实厌烦人;你就任他们这样天天堵门?这可不像大人你”
唐松的表情却轻淡;“不如此又能如何?我若真出去与他们折辩,反倒是成金了他们;再者,此事也根本辩不出个结果来”;
“大人说的是。但这样一味退让也不是个法子;怕就怕他们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届时万一冲突起来。没准儿通科之学就此夭亡在他们手中了”
唐松端起酒樽的手不停;口中随意道:“初时五十六人,现在每日已有一百多人;国子学生们确乎是越来越多了”
贺知章放下杯著,紧紧的看着唐松。
“事涉国子学,这又都是有些家世背景的青衿;只要他们没有什么过激举动;京兆衙门及禁军就不便有所举动;也不愿插手进来。这事情还真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