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那妖女玩的把戏?四年来耍得我团团转?然后你相信陪着她演才是能让我自由的最好方法?!”钟适气冲牛耳的吼了出来。
钟迅连忙招供顺带忏悔。
“是是!全是方笙的主意。大哥,我误交匪类年幼无知,请你原谅我这个单纯天真的弟弟。”
一把火烧得狂炙,教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一切居然只是个笑话?是那妖女的计谋?那他像白痴似的担心他们,为他们夫妻奔波,并为着他们而心痛,更为方笙的已婚身分而懊悔不能成言……都是没必要的事?都是那妖女刻意营造的?
她没有爱上别人?她只是假结婚?他捉弄他四年。她也爱他——一直爱他,可是又为了他的固执而气他——
这些结果呈现出来令他又怒又喜,居然不知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
老天垂怜——她爱他!她未曾属于别人。
天大的谎话,也令她玩弄他的情绪于指掌间!
他该有什么正常的反应?捏死她再吻活他?
眼见大哥脸色青白交错,悲喜交集,钟迅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
“大哥……你要去台湾找她吗?她计画这些都只是想成为你的妻子。”
钟适极力沉淀下所有浮燥,先拦下受玩弄的情绪与她尚爱他的狂喜。平静思索了下,唇角诡异的扬起——
“她不会永远都顺利的。”
“怎——怎么说?”奇怪!大哥的奸笑居然与那妖女一式一样丝毫不差。
“我不会去台湾揪人,也不会两相告白。”
“那——你要怎么做?”钟迅问得更小心。
钟适闲闲笑道:
“什么也不做。”
奇怪?回到台湾已经二个月了,为什么香港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报纸上倒是约略的报导“华康”新局面是第二代的大房长子接掌了主事地位,但家族内斗仍持续着。没人提到钟适,也没有提到钟迅。他们的消息似乎被刻意压了下来。
方笙心下涨满了忐忑。目前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呢?每天拨钟迅的专用电话也找不到人,台湾的住处也没人接。
难道她料错了?她的离婚能带给钟适的震撼有限?情况真是该死的不对劲!否则她不会连钟迅都联络不到。她可以料定钟适会知道真相,也会狂怒难休,但他却没有来台湾与她算帐,令她失算。
如果他气她且爱她,就会来找她。但如果他气她并且鄙夷她——那她就完蛋了!他不是那种会原谅别人耍得他团团转的男人。
虽然是以爱他为前提,但她确实是耍尽心机。不能料定的坏结果,可能就是她的报应了。
忐忑的心开始揪结不开,她知道世间没有绝对美满的结局,但她尚没有面对恶耗的心理准备。
他可千万不要放弃她呀!
铃——
电话声由左方桌子上响起,吓飞了她不定的心思。她没好气的执起话筒:
“我是方笙。”
那头传来钟迅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是钟迅!方笙,你听我说,我大哥气坏了!他不能原谅你的欺骗,所以他决定与一个女人结婚,用四年的婚姻来回报你的”用心良苦“!帖子已经印出来了,我传真给你看。
我大哥盯我盯得很紧,我不能多说,因为他说不能让你知道。我挂了,拜!“
“什么?喂!钟迅你敢挂——”那头“嘟”的声响取代了一切。
他要娶别个女人?他敢因为赌气而去娶别个女人?她要宰了他!
将电话挂好并调成传真,不一会传真机吐出一张帖子的内容。她眯着眼看新娘人名:
新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