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拔开。
“地方政府有地方政府的难处,这条路由法国人建设与经营,我们正与其母国打仗,你说他们会乐意运送是他们敌人的人民军吗?人民根据地政务院不准全面军管这条铁路,现在还不知道,这事是他们干的还是渗透的敌对分子干的!”龚敏拿不准,却十分体谅地方政府的难处。
警卫整理干净桌上的残剩物,鲁万常走到车窗旁,伸出脑袋,前后看了一眼,回头便问:“我们现在到哪了?”
一个站在其身后的参谋大声道:“我们出柳州城七十多里,已到达白山镇,距离目的地桂平还有二百多里。”
鲁万常部本应乘火车至来宾县后,再走路折往东进至桂平,现却被阻于山林中,不上不下。
“前方有什么消息?联军第四集团走到哪里了?”只看到鲁万常脸在动,却看不到他的嘴在动,因为他那浓密的连腮胡遮住了他的嘴。
“联军第四集团已过平南城!我柳州预备役师层层阻击,已退至浔江的大转弯处江口镇。”参谋对军报烂熟于心。
龚敏插嘴,感叹一声:“柳州预备役师打得不容易啊!四天只让联军进了八十里不到,但我想他们现在也是疲惫不堪,损失颇大,仅是在咬牙苦苦支撑了!”他想象着那阻击战的艰难。
鲁万常闪闪乌黑的眼睛,毫不犹豫道:“不要等了!让所有士兵下火车,跑步前进,先头部队第3师第12团轻装前进,增援柳州预备师!”他边说边往火车门走去,后面司令部的工作人员忙开始收拾东西。
第二天,鲁万常部到达武宣县,部队休息一夜,但担任先头部队的第12团没有歇息,他们已过武宣县,到了东乡镇,在那里他们已与担任阻击任务的柳州预备役师取得联系。在深夜,灯火阑珊时,鲁万常还在思考阻击联军第四集团的事情,政委龚敏也是一个夜猫子,见鲁万常屋里的灯还亮着,便推开他的房门走了进去。
第一军一直在人民军根据地北面作战,面对的对手都是战斗力低下的清军,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百战百胜,这严重地滋长了军中的骄满风气。在接令南下之时,许多将士的牢骚满腹与不屑一顾便是明证。他们觉得南部人民军那么多个军挡不住敌军的进攻,是无能的表现。
部属们有这种自满情绪,但鲁万常与龚敏没有,他们知道清军与联军不可相提并论,林逸一再地从北方集团军调兵南下,说明南方战局相当严峻了。
“司令!还没睡啊?不早了!也该歇息了,明早我们还得赶路呢!”龚敏与鲁万常都是单身汉,他常这样无声无息无拘无束地进鲁万常的门。
“政委你不也没睡吗?我怎能睡得着呢!联军第四集团推进神速,这都不是问题,我军总可想办法赶上他们。问题是联军有6万之众,中间还有清军水师相助,我们怎样才能击溃他们呢?”鲁万常习惯了龚敏的“贸然闯入”,他与龚敏是老搭档,两人知无不言,相得益彰。
“林主席让我们务必赶在联军之前到达桂平,由于有柳州预备役师的协助,我们可以做到,但问题是正如司令所说的,我们在桂平城能阻住联军第四集团的西进吗?”龚敏不用鲁万常招呼,就像在自家一样,自己斟茶,自己找座位坐下。
鲁万常深以为然,点头道:“林主席出于战略上的考虑,让我们于桂平城阻击,确实没有错,因为过了桂平,再向西则无甚天险可守了。但桂平城我们能守住吗?”鲁万常不自信地自问,摇摇头又道:“桂平城地处黔江与郁江的交汇处,黔江与郁江在此处汇流后,便形成了浔江,如果联军第四集团所有的部队全在江北岸,便是有清军水师的协助,我们也不须惧,自可守住。但现在联军兵分两岸协同推进,我们可以以黔江而拒联军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