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朝后一摆,丐帮的人马上呈扇形散开,包围住‘魔叶流’与跟在他身旁保护的士兵,其它一些不会武功的乐师、挑夫眼见情况不大妙赶忙丢下东西四散逃开来。
天亦玄仰头笑了起来,那笑声象是一根细针钻进入的耳里引起耳鸣和剧痛,他压低声调使声音又冷又硬,道:“恐怕事情不会有阁下想象的那么顺利。”他缓缓的拉开扇面,只见乳白色的扇骨一根根化为透明,象是换上水晶一样。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你们接二连三的来骚扰在下,倘若在下始终不吭一声默默承受,只是让情形恶性循环下去,故而在下决定效法各位的作风──杀鸡儆猴!”
“猴”字音刚从他的喉头冒出来,天亦玄已经拔高身形两掌撑在扇面的背面,然后左手留在下鄂前,右手则单掌带着摺扇向外画弧收起扇子,他右手中食指略使巧劲使摺扇回飞到左手之前。
他左手掌心握实朝外一挥正一个乞丐的脑袋,右手在丢出摺扇后倏然一翻拍下另外一颗脑袋,两脚夹紧马腹以脚的动作令座骑提起前脚人立起来,攻击者因此受惊后退但又有不怕死的抢上前来。
天亦玄两脚略动马儿以后脚为轴旋转起来,他张开左手里的摺扇顺着马的旋转自转,手中的摺扇在敌人措手不及的瞬间沾染了不少血迹。
丐帮的人人手一枪朝天亦玄挺刺,他甩开马蹬在马背上略一借力跃升而起,脚下恰有几支长枪擦过,他沉喝一声重覆一开始的动作,画过天空的摺扇看起来闪闪发亮,接着天亦玄的背后幻化出一对招展的金黄色大翅膀。
他摺扇一挥道:“接我这招‘大鹏展翅’!”两手张在肩后随着下坠的动作轻轻挥动就象是一对鸟翅。
“花拳绣腿!”高瘦的乞丐不屑的道,认为这功夫绝对是早看不中用,提起手中的木棍,一式‘灵蛇吐信’连身带棍直直往天亦玄的怀里冲去。
天亦玄冷嗤道:“究竟是谁虚有其表,很快就会揭晓了。”他突然朝后翻身探出右脚足尖点中高瘦乞丐的木棍。
高瘦乞丐的手在眨眼间从掌心麻到肩背,裂成两半的木棍割破他的掌心,他狼狈的摔坐在黄土道上。
而天亦玄却在半空再次翻身来到两个乞丐的头顶上,两手一张一合捉住两颗脑袋撞在一块儿,接着两脚劈腿似的向外踢出脚尖勾中两个人脆弱的下巴,这一踢让人听见两声清脆的声响,无疑是两人的下巴碎了。
他从地上勾起一根木棍用左手耍弄了下,道:“不错,虽然轻了点不过还挺称手的。”他状似随意的随手一掷将木棍插进黄土道里只留下不到寸许的一小截,道: “贵帮只派你们这些人来吗?未免也太小看我魔叶流了。”
他又勾起另一根木棍环视所有丐帮人,道:“还有人要上来领教吗?如果你们付不起丧葬和棺材费,自动送死在在下手下的人,在下可以代为料理,虽然不是风光大葬但至少让各位不会成为孤魂野鬼。”
如果有人说‘魔叶流’唇边的那抹笑容叫做天真无邪,那么人们可能必须对‘天真无邪’做相反的定义,因为那抹笑天真到令人起鸡皮疙瘩、无邪到叫人冷汗似雨下……
“你到底是谁?你根本不是魔叶流!”
高瘦的乞丐叫喊着,他详细的研究过魔叶流的资料,眼前这个人和他曾经看过的资料里的那个人完全是两个样子……
天亦玄的笑声里含着令人悲怆落泪的情感,道:“人都是会变的,尤其一个人在死里逃生后的改变会更大。阁下,资料是死的人是活的,资料永远也不跟不上人变得的脚步,我不是别人而是千真万确的魔叶流。”
就带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的瞬间,众人突然打了个寒颤死亡的阴影拢上心头,甚至有人以为自己看见拘魂的使者在旁边游荡。
他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