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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换人我没话说,但李克这个人长期留驻在英国分部,他对国内的现况有深入了解吗?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再者,我对他可说是毫无印象,他是否真的具有撑控日月集团财务大权的能力?这点我也有疑问。这些问题非同不小可,小可不重视。不然,或者这样吧,接任的人选由我来安排。”欧阳骥犹不死心地想挽回颓势。
“骥叔会怀疑他的能力也是人之常情。但您大可放心,李克是柳叔相当看重的属下,而我也会与他有过多次的接触,他确实是一位相当难得的人才,我本就有意栽培他。而在我的指示下,李克早就接受过财经方面的特别训D练,所以这些都不成问题。”
这回他好像输了,这就是让欧阳骥心凉胆战的原因——他的手下兼亲信、十年来一直掌握日月教经济大权的费东伦,突然被朱承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换了下来。由于事出突然,欧阳骥在惊愕之余,当然急得找朱承曦问清楚原因和阻止他这个换人的决定。
要是这次换人成功,他就如同被人砍断了一条手臂般损失惨重。
而就在他正准备找朱承曦时,他却好整以暇地出现在他面前,从容不迫地从资料袋里拿出一叠资料,上头详详细细登载了费东伦掌控日月教经济大权后所经手过的所有细目档案。
“骥叔,费东伦的能力我并不怀疑,但他的操守确实有问题。这上头记载了这近几年来不正常的交易纪录,这东西足以证明绝非是我信口开河,现在人证、物证齐全,我有理由要他下台。”
“这会不会是有心人故意栽赃嫁祸?”在尚未把思路恢复到正常前,欧阳骥的问话也失了往常的锐利与咄咄逼人。
朱承蛱不慌不忙地抽出一份调查报告,“明仁企业、法云集团、西勤公司……这十家公司行号根本全是空壳公司,但是日月集团多年来却与他们有大量的金钱往来。以日月集团一贯谨慎的行事方针,万万不可能会受到这些空壳公司的诈骗欺瞒,但很不幸的,这却是事实!而且还全都是在费东伦的主导之下。这会是栽赃嫁祸吗?还是这里头另有我所不知道的内幕?”
冷汗自欧阳骥的背脊涔涔而下,紧握的拳头都快握出汗水来了,但他表面上倒是一脸平静,并没有出现惊慌的神情;多年来的江湖历练早把他训练得不动如山。
“所以我要安排让李克来接手,至于费东伦……”
“我来处置。我要详细调查他背着我们做过哪些勾当,我会给日月集团一个交代的。”欧阳骥当然不会傻到把费东伦送入柳应之的手里。
虽然这回重击到他的痛脚,但朱承曦并没有准备和欧阳骥搞到决裂的地步,主要是因为时机尚未成熟——猛药虽可以治病,但绝不可轻忽随之而来的强烈副作用,所以他也没坚持要亲自处理费东伦,他的想法是适可而止。“不要有流血事件发生,这是我的要求。”
“放心,我会把他送交警方处理,不会流下半滴血的。”尽管气得咬牙切齿,但他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欧阳骥半眯着眼睛打量神态自若的朱承曦,暗忖道:他难道已经发觉一切,也想开始反击了吗?而他的第一步计划,就是先扫荡日月集团内各隶属于他欧阳骥的人马,然后再安插他自己信赖的人吗?
就在欧阳骥思索着这位小他三十岁的年轻人真正的意图和动向时,朱承曦已站了起来往外走去,突然又在门口回过头对着欧阳骥说道:“从明天开始,让欧阳虹虹做我的私人机要秘书。有她在我的身边帮忙,我也可以轻松点。”
欧阳骥那原本半眯的眼睛现在瞪得有如铜铃般大,一向足智多谋的他这次也被朱承曦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吓得无法思考,摸不着头绪了。
透明的金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