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了。”极元门的元成忠厚地劝着富家出身的元明。元明的身边,前前后后地立着十几个极元门的弟子。他们也早都累了,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快,寻到李本风那小子了!”离极元门弟子有三里之遥的几块高耸的石壁间,突然泼辣辣地跳出来两个少年,手里各提了只造型古朴的铜鼎。
“看清了吗?别又虚惊场。”元成问了句。
“没错,这小子风流好色,正在潭水里跟个妖女戏水呢。这可是咱仪鼎宗的采蕤师姐发现的。到时候要是拿了李本风,你们极元门的不要跟咱们抢黑莲雌雄珠。”稍矮点儿的少年口无遮拦,看他稚嫩的样子,也就十二三岁。
“都不要出声,年轻识浅,你们极元门仪鼎宗的门人,不说话能憋死你们吗?”个稍显老成的道修门徒,坐于块十几丈高的巨石上,单掌立印,轻斥了声。
“合围,都不要抢功,人人有份。”道阴厉的声音飘忽而过。
不多时,日鼎谷东侧的峰坡上,已站满了道门弟子。
本风与明月姑娘的鸳鸯浴怕是洗不成了。
“先亲个嘴儿,然后再上去打生打死。”本风听到声音,却是不慌不忙地抱着明月姑娘啾啾咂咂地做了好会儿乐子,才鲤鱼跃龙门地跳到了岸上。
“都别藏着了,你们都自报家门好了,我李本风非是好杀之人,只要别跟我玩王希藏那老鬼的阴招,我李本风就放你们条生路。”
“李本风,你好大的口气!”极元门元明个跳了出来,“咱五岁被爹爹送到浮度山,年当中至少有六个月在山门苦练,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就敢大言不惭,你要知道,光是咱们浮度山极元门的元成师兄,就是三十年的先天修为了,你好好看看,今天来了多少人?四鼎山的仪鼎宗,九公山的慈剑门,十几家修真道门,就这形势,该跪下来告饶的是你!”
“你如此大言不惭,咱仪鼎宗绝不会放过你,常言道,手内无针不引线,河内无水不行船,你靠着侥幸,千门镇上逃得命,本该销声匿迹,可是你,却邪行——放荡,更兼狂妄自大,不知这世上有羞耻二字吗?不妨告诉你,仪鼎宗此次下山修行的采蕤、采灵师姐,采泽师兄,还有我采象,定要将你的妖物法宝黑莲雌雄珠化灭,以卫道门之清。”采象是仪鼎宗最小的师弟,说出来的话却是俨然有据,锵铿气盛。
“看来,你们是把我李本风当成了歪门邪道了,谁叫咱遮星阁的弟子名不闻江湖来着,可悲呀,世上只知有昆仑蜀山,你们好象是把自家的师门当成正修大门了……不过,我李本风是次听到什么浮度山,九公山,四鼎山,名字很好听,度元——仪鼎——慈剑,你们当是听令于昆仑,受金于王希藏这个老鬼了——多说亦是无用,只是,在下却知道句话,试玉要烧三日满,辩材须待七年期,你们,怎么就连三日的清闲也不给吗?”
本风说话之间,拔出了龙形蛇影剑。
“你还有脸说,净土山战,你伤了多少道门执首,千门镇上你又变本加厉,杀了多少道修有成的弟子,你非佛非道,密结妖类,污纳鬼道阴修,若是给你七年之期,天下的道门怕是早已成了你的秽——污之地!”飘忽的阴厉之声,却辩不出发声之地。
此人的用意显然是想藉此压住本风据高崖之上的威压气势。
柄叫道门中人见之色变的龙形蛇影剑,剑茫吞吐之际,离得近的十几个道门弟子,竟受不了迫压,连连后退。
“杀!姓李的小子死有余辜!”本风的身后又响起道阴恻恻的厉声!
“若是依着你们的心意,我李本风怕是死了百回千回了!”本风纵起身形,大笑数声,心所精阳旋放而出,龙形蛇影剑飞起,击向五百步之外的桃林之中。
桃林中有数道人影闪出,三柄墨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