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棠双手抱臂在前,本以为他会委屈的呼痛或者撒娇。正斜眼冷睨著对方,想收到一些意料之中的反应来证明自己已经出了一口恶气。却不料,窜入耳膜的,却是这男人勾起唇角流泻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假笑。
他笑什麽?谭棠不悦的眯起眼眸。
罗昭威的笑声很薄,每一个音节都短促有力,像轻拨琴弦抚弄出的流觞曲水。这声音很诱人,但是配合著他此时血流不止的俊脸却显得过於阴森冰冷。
“哈哈……哈哈……”
男人越笑越开心,不知是不是血流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竟然将双眼笑成了弯弯的两条线。鲜红的血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溅开点点红花,结束了这干净到不吉利的纯洁。
发什麽神经!谭棠很想冲上前去摇晃他,却在看到他被打了流了血却像是没事儿一般的神情之後而变得一动都不想动。
他是什麽做的啊?没有感觉,不会痛麽?谭棠越想心里越发毛,跟这样一个疯子在一起她只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一想到自己方才居然还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她就有种悔不当初的冲动。
“我去洗澡,你自己反省。”
淡淡的丢下这麽一句话,她转身走进浴室。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梦魇。
随著她剧烈走动的动作,腿心处开始汨汨的流出方才男人射在她体内的珍珠色Jing液。那淫邪的液体沿著她大腿根部缓慢的向下移动同时也完完全全的映入了罗昭威锐利的美眸中。
浴室的门被大力的关上了,仿佛下定了决心要与门外的男人永远的隔绝开。然而男人却对她的此举很不以为然。
“你刚才说了下一次哦,姐姐。”
罗昭威静静地坐著,随意的用手拭了一下脸上的血渍,笑得像一朵灿烂的太阳花。
他缓慢的转过头来,举起沾满鲜血的手掌对著浴室紧闭的大门挥了挥。
只可惜,这一幕谭棠并没有看见。如果她看见了,并且了解到对方喜欢她腿上挂著Jing液样子一定会觉得更加的不自在。
混种天使(限)16 他的目的?
'img'hztsx16tdmd_12。jpg'/img' 莲蓬头洒下温暖的热水,谭棠扶著浴室的墙壁站在水流之下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遍。上上下下全然湿透她还觉得不够,又倒了很多沐浴|乳在浴花之上用几乎要擦破皮的力度用力的搓洗自己的身体。
怎麽办?她越洗越生气。
这家夥的味道就像阴魂一样萦绕在她的周身不散。无论怎麽洗,冲多少遍,他抱著她时的感觉还是紧紧的笼罩住她,将她揪得心里发紧。他幼兽一般的味道干净清冽,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的鼻息里面窜动。
“啊!该死的!真讨厌!”谭棠用力的击打了一下墙面,口中逸出挫败的呻吟。
“!当──哗!!”
就在这时,浴室外面的房间里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让她狐疑的又皱紧了眉。
“嘶──”
她想出去看一眼,却被扭上水龙头的动作牵扯到了肩膀上的痛处。
该死的!好痛!
原本被热水冲刷不见的血花此时又一滴一滴的渗了出来,让她不得不先慎重的走到镜子前俯身查看自己肩头上被罗昭威咬出的伤口。
这小子真狠啊!
看著洁白的肩部肌肤上赫然多出的椭圆形牙印,谭棠气得咬紧了牙关。
不得不说一句,男人的齿痕非常秀气。整齐的排列成一个圈,其中有两个特别尖锐的伤口显然是他那对宛若吸血鬼一样的小虎牙所造的孽。血珠红豔豔的,像是一种警示。她烦躁的抽出一张纸巾按压著上面的鲜血──应该会留下疤痕吧?
这家夥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