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则变成了他自己的决定。其实他自己很清楚,这样负气的跑出来,只是因为难过……
在询问秦雯关于杨笛来电的事情的时候,秦雯有点儿犹豫的模样,让他确认了这个事实,经管如此,秦雯还是没有最后给出什么消息,只是随口说了几句“笛子觉得挺辛苦的”、“笛子身体挺好的”之类的体面话。
可是,他却连这些都不能亲耳听到。
到了这个时候,顺风顺水长到了十六岁,韩叶宁才第一次品尝到了一种酸涩、苦闷的心情,或者说那是一种混杂着嫉妒的不平衡心理——为什么笛子哪怕一句“我很好”,都不肯亲口对他说?就连这种口信,他也只能透过第三个人来知道。
如果说秦雯的肯定是第一个打击的话,那么当韩叶宁放下了面子,跑到了杨家,去看杨奶奶,想顺便打探一下笛子那边的电话或者地址的时候,才接受了最沉重的一击。
“这个……小宁啊,不是杨奶奶不告诉你,只是小笛说,地址电话什么的,不让告诉你……小宁啊,你和小笛这是闹什么别扭呢?大小不是挺好的吗?”
——不让告诉他,哈!
韩叶宁当时甚至没有一种叫做尴尬的情绪,只是状似平静的低下了头,叹了口气,很失礼的连一声再见也没有说,就默默的走回了家。
那种期待着笛子释怀后重新接纳他这个朋友的心情,那种等待中的忐忑和不安的心绪,还有没有消息时的焦急和无奈,每一桩、每一件都在敲击着他的内心,甚至于走在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路上,他都会觉得,是对他自己的一种摧残。
于是,就在知道真相的第二天,他决定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只留下一封信,就算没有人愿意帮他寄给某个身在军营的人,他也还是留了,虽然也许这是一封永远都寄不出去的信。
“哦,叶宁,能看到你真好!”聂靳接过了韩叶宁的行李,满脸都是笑意的说道:“真高兴你能来这里留学,哦,先去我家怎么样?晚上我们出去吃大餐?”
韩叶宁满脸黑线的看着聂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等等,别走,我等人呢!”
“等人?”聂靳有点儿愣,“学校有人来接你?”
韩叶宁摆摆手,“我爸的合作伙伴,也是学校的董事,我上的就是他所在的学校。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以为我会同意来这个有你的国家?”
“哦,你真无情!”聂靳抱怨了一句,不过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能影响到他的好心情了,喜欢的那个人现在和他在一个城市了,没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他们的爱情发展顺利的事情了。
韩叶宁看了看左右,并没有发现接他的牌子,才停下了脚步,看了看聂靳,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坐这趟航班?”
聂靳也随着韩叶宁停下来,不在意的说道:“上次我问你的时候,你是说今天到啊!我想你肯定坐直航不转机,那选择的余地并不大,每天从北京出发到巴黎的直航,也就是国航、东航和法航的几趟航班,多等等就好。其实我还是挺幸运的,至少你没坐晚上才到的那班。”
看着聂靳的模样,韩叶宁有点儿不自在的撇过了头,聂靳,有的时候还真的很让人无语。
正当两个人相顾无言的时候,一个棕褐色头发的中年人拉着一个同样发色的年轻女孩,走向了他们。
那个一看就是外国人的女孩居然用中文主动发问道:“请问,你是韩先生吗?韩叶宁?”
韩叶宁点了点头,又冲着那个中年人微笑一下表示了自己的礼貌后,才对那个女孩说道:“是的,我是。”
“那太好了!”女孩愉快的一笑,“很抱歉,我和爸爸被堵在路上了,所以晚到了一些。哦,请允许我介绍,这是我爸爸,也是叶先生的朋友,米歇尔西蒙尼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