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偏偏是她?
那个林若米,那个人——
褐色瞳底,嫉妒在涌现,然而在这里在此刻,她却什么都没法做。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所以,她只能安静的忍耐。
林若米,慢慢享受此刻吧,你所能拥有的,也只是此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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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得想办法了。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如果真待上一夜,她一定会饿死冷死。
重新来到淋浴区,她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投到墙壁上端那个小小的透气窗口。因为是女生浴室,所以窗口开的很高也很小,为的是防止有人偷看。
她从更衣室拖了一张长椅进来,发现高度不够,于是又找了一张靠背椅叠上去。
“幸好我没有恐高症……”她嘀咕着爬上去,脚下的两把椅子开始摇摆不定。她勾住窗户的边槽,伸手去转窗户下的把手。由于窗户长期都保持一个角度的缝隙,所以把手搭扣的关节处已经生了锈,她使劲扭动把手,随后用力往外推开了窗户。
凉风呼呼的灌了进来,雨还在下,仍是那般细细密密,天色暗沉而隐晦,只穿着短袖短裤的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臭丫头们!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们……”她将窗户推至最开,探出了半个身子,朝下一看,她吓了一跳——天!窗户距离地面起码有三米左右,而且还是冷冰冰的水泥地,这样跳下去,会不会骨折啊?
“我当初到底干嘛要转来这个破学校!”什么叫自掘坟墓,现在她真是深有体会。
正在她犹豫的当口,脚下原本就摇晃不定的椅子哗啦一下倒塌,她死死趴住窗口,一阵头大。糟糕了,现在她下也不是,跳出去也不是,整个就卡在这扇小小的透气窗上。
风卷着雨丝,毫不留情的打在她探出的脸上和肩膀上,她紧紧扒着窗口却不敢缩回身子避雨,就怕一个不小心失去平衡,摔回里面,万一还来个骨折,比摔在外面骨折还要凄惨。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她低呜一声,“如果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多搬几把椅子,把它搭的更结实更牢靠,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上下不得的困境……”
雨丝继续飘摇,天色越来越暗。
她再度低呜一声,“如果有谁能在这个时候经过并救下我,我一定感激涕零,为那个人提供一个月的无偿劳动力……拜托,随便来个人吧,哪怕是非常讨厌的家伙也可以啊——”
“非常讨厌的家伙?是在说我么?”墙壁下方,传来略带沙哑的性感嗓音。她欣喜若狂的趴着窗户朝下看,绵绵细雨中,那个男子正抱臂靠墙。他微微仰头,露出弧度完美的温柔笑容,洁白整齐的牙齿在暗沉的世界中特别显眼。
“当然不是说你啊!你怎么会是讨厌的家伙!”若米的笑容如五月阳光,“君先生,麻烦你可以帮我去找个梯子或者椅子什么,只要是能踮脚的东西都可以!拜托了……”
“君先生?”君汐渊挑挑眉,笑容落下一半,“喊的这么疏远我为什么要帮你?”
“那个……君公子?君大哥?”
“你卡在窗户上的模样可真像一只麻雀,而且还是被淋湿的小麻雀,呵呵呵……”他转过身,仰头正面对着她,依然抱着双臂一副悠闲样,“叫一声君帅哥,我就帮你。不然,我这位过路者可当什么都没看见了!”
恶……这个自恋的家伙。若米很想吐,但是命在他人手,不得不低头,“君……君帅哥……”忍住忍住……
“好啦,乖的!跳下来吧,我接着你!”他在细密如针的雨里展开了双臂,黑色发丝经过雨水的润泽更显柔软,挺直的鼻尖下扬着花朵般璀璨的笑容。
“你耍我是不是!接?怎么接啊!你以为我是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