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也放下笔,拿起长生准备在一旁的饮料喝下,说:“嗯,也只是粗略的想法,具体还要和阿海他们商量。”
他闻言,沉吟一下:“如果是在南方施行,我倒有能力帮你一把。成助理,你来!”他叫过始终缀在他身后,不远也不近的大汉,介绍着:“成远方,职务是清河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助理,他和地方上关系不错,能借助的地方比华哥多,改天让他好好和你说一说。”
上林很礼貌的颔首:“我就甩手掌柜,倒不如让沈海过来一趟,也好和成大哥学习。”
成远方是跟了殷夜遥多年的心腹,也是那年陪他一道去怀桥市,掩护他脱离许蜜监管三天的司机兼保镖。名分上是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实际上他从不涉及公司事务,殷家人都知道,他专门负责处理殷夜遥的私人事务,凡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如今都移交到他手上,外面这样评价他们:‘殷夜遥是口蜜腹剑的阴险小人,成远方是他手下忠实的一条恶狗。只要殷夜遥一声令下,别说陌生人,就连主子的亲人他都敢咬!’
前段时间殷夜遥将母亲许蜜的心腹爱将送进监狱,对方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然而一进监狱就把犯罪事实吐了个底朝天,成远方功不可没。他不仅擅长咬人,也很擅长结识人。尤其是地方上的黑势力,政府部门中略微不那么光明的部门,他都有所交结。
这样一个人物,就连许蜜都让他三分,面对秋上林却也不敢造次。秋上林对他客气,他越发的恭敬:“秋小姐快别这样说,我就是个大老粗,您有事尽管吩咐。”
皆因他深知秋上林在少爷心中的地位。
上林笑的委婉:“成大哥叫我上林就好。我年纪小,当不起敬称。”
他们你来我往的客气,安澜在一边恨的银牙暗咬。
成远方可从没给过她好脸色——倒不是说他就敢摆脸色给她这位安家直系的大小姐看,而是成远方面对她一贯面无表情,一问三不知,再问还摇头。对比之下,态度差异,实在令人心生不忿。
她这头恨得咬牙切齿,那头李长生心里也不好受。
殷夜遥之心路人皆知,他又何尝不明白。当初借着近水楼台的优势逼走顾致远,赶走季允文,好容易让上林明白自己的心意,哪料到半途又杀出个殷夜遥!
巧合?哈,真巧!
他在南方这么多年,来来往往广州上海也不知几百次,怎么就从没巧遇过殷夜遥?怎么秋上林刚到杭州他就这么巧合的出现了?
看着两人头碰头研究什么什么曲线,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秋上林和顾致远在一起谈文学谈历史,和季允文说风花雪月,和殷夜遥更默契,谈到赚钱、管理公司两眼都发光,怎么就是和自己一起没话说?
好似永远都在玩儿,就是玩儿,不说话的也一起玩儿……常常说着说着就没了话题,他们和下林三个一起沉默,要不就各干各的,大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李长生气馁了很长时间,直到顾致远开导他才想开。果然局外人看的清,顾致远说:“你们从小一处长大,纵有再多话也都讲完了。不讲话还能在一个房间并丝毫不觉得气氛尴尬,证明默契十足,彼此都适应对方的存在。不信你把我或者殷夜遥和她关在一个房间几天试一试!
正因为有点熟又不很熟,才会绞尽脑汁想话题。一旦没有了话题,保证我们都尴尬的手脚不知放到哪里!”
他的话不全对,但也有点道理——这是后话。
巧遇来的很巧,殷夜遥算半个杭州人,对杭州了若指掌。安澜来杭州次数有限,对中国的名胜古迹和古典文化更不甚了解,也兴趣缺缺。再加上李长生心中有事,秋下林刻意冷落,久别重逢,结伴同游的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
成远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