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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2 / 4)

的同时,不禁又有些惴惴……明天,明天就要回柚县了吗?

其实不久前她自己回过一次柚县,重遇顾锋寒之前她刚好休了一个星期的年假,一个人坐着火车回了梦泽镇,浅灰淡黄的廊柱依旧无声地伫立在破旧的火车站台上,静静的柚河依旧无声无息地穿过梦泽镇,窄长的石板桥依然摇摇欲坠,青山绿水,袅袅炊烟,仿佛时光一直停留在某一个时刻,不曾流动过。

阿婆和她以前住的房子,和隔壁江老师的房子,都已接近废弃。她一个星期的休假全花在收拾清理上了,蛛丝灰尘漫布,阳光从天井里的瓦缝里透进来,那一束光柱中灰尘飞舞……

打扫的时候她也有点好笑,她只是一时想起了所以回去看看,以后大概也不会回去了,阿婆已经不在,隔壁左近以前认识的邻居也没剩下几个,她却花了整整七天的时间,打扫卫生,重新布置自己的房间。甚至她还到隔壁以前他住的房子去看了看,本来是想看看他以前有没有剩下什么东西在那里,谁知却是空空如也,那里已经没有他一丝痕迹了。

谁知道没过两个月她又要回去了,仿佛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苏晚拍了拍脑袋——又猪头了一回吧,什么天意呢,这一回回去是公事,秘书处已经订好了酒店,她上一次把自己的房间打扫好了,也只能空在那里了。

拿了登机牌,苏晚才发现自己的位子竟然和顾锋寒是连在一起的,这莫不是他安排好的吧?苏晚心里有些疑惑,偏过头去看他,顾锋寒正低着头和两个秘书在说些什么,问了也白问,难道要她大庭广众下跑去问他,为什么我们的位子连在一起?他要是回答一句我也不知道,她的脸还不丢到马尔代夫去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虽然这事看起来大可能不是福。

因为人多,头等舱是坐不下的,商务舱和经济舱也订了一些位子,苏晚坐在顾锋寒的旁边,更显得瞩目,他接过秘书递过来的口香糖,抽出一条递给她。苏晚一上飞机又有点发晕,紧紧地咬着唇,用疼痛来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不然在一群人面前晕吐得死去活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顾锋寒走到苏晚里边坐下来,侧头看见苏晚微蹙着眉,招了招手叫空姐过来:“请帮我拿一条毛毯过来。”

苏晚闭着眼和自己的胃做着斗争,忽然感觉到身上似乎被盖上了一条毛毯,睁开眼来一看,原来顾锋寒已把毯子搭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她刚想抗议的时候,搭在扶手上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握住了,在她牙关紧咬头痛欲裂的关头,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传到她的手心,迅速地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她猛地舒了一口气,浑身的紧张都松懈下来,才缓过神来嚼了两口口香糖,睁开眼去瞧他,顾锋寒微闭着眼,侧着身子躺在靠背上假寐,正朝着她的方向。

她知道他没睡着,想说声谢谢,可他又闭着眼假寐,只好作罢,自己也闭上眼,在飞机上的种种不适之感层层袭来,而掌心处的温暖却从未消失。

到了柚县,接机的是柚县人民政府旅游局的人,大巴把他们拖到柚县唯一的一个五星级宾馆青柚大酒店,“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有旅游局的人过来,可以陪同我们去梦泽镇,”顾锋寒简单明了地交代了几句后率先进了电梯,一起过来的几个原生态民俗专家和他一起上了楼,苏晚领了门卡回自己的房,把小背包的行李扔到床上,整个人长舒一口气,一个大字扑在床上——真是累啊,尤其是……身边有顾锋寒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她的头顶,让她一时一刻不得安宁,她扑在床上,想着他这几天的反反复复,一时冷言相讥,一时温情脉脉,比如那天从医院回来,比如……今天在飞机上,他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偏偏他的眼神,他望进她心底的眼神,好像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幽怨地指责她一去不返——她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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