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出宫历练一番。至于这样的安排是否背后隐含意图,小蛋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叶无青要惩戒内乱凶手,为冤死的欧阳泰坚复仇,小蛋当然不会反对,毕竟这是一桩除暴安良的善事。
然而,他确实误会了自己的这位师父。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叶无青远非善男信女。在他的脑海里,也压根不存在什么替天行道、除恶扬善的念头。
明驼堡既是忘情宫门下附庸,叶无青岂能容忍有人不经他同意便在私底下兴风作浪,改换门庭?除去作乱的欧阳景峰和欧阳泰克,不仅能换来欧阳世家的感恩戴德和忠心效命,更能杀一儆百,彰显忘情宫惟我独尊的地位,叶无青何乐而不为。
事实上,早在三日前,他就收到来自明驼堡卧底的线报,难得欧阳霓主动送上门哭诉求援,叶无青也就顺水推舟应承下来。不过是个区区的明驼堡,自然无需劳动他亲自出手,派柳翩仙和楚儿出马,已然足够。
他的想法,小蛋不清楚,楚儿却心知肚明。欧阳景海生前有三子一女,除去已死的欧阳泰坚和将死的欧阳泰克,依照其传男不传女的家训,有望继承家主之位的,仅剩如今被锁入牢笼的欧阳泰檀一人而已。
届时只需拔出作乱者,将欧阳泰檀推上明驼堡家主宝座,何愁他日后不对忘情宫感激涕零、肝脑涂地。何况欧阳泰檀生性懦弱,要坐稳家主的位子,更需战战兢兢听从忘情宫号令。
次日午后,三人抵达石鼓山南麓,距离明驼堡仅有六十余里路程。
柳翩仙率领一干门人弟子已在此等候多时,见到楚儿、小蛋和欧阳霓到来,迎上前抱拳礼道:“楚儿姑娘,在下已收到叶宫主传谕,此次行动由妳全权指挥。”
他说话时,注意到了楚儿身后站着一个铁甲怪人,打量半晌才认出是小蛋,不禁大感错愕。也不晓得这小子是何打算,对 明驼堡的攻击尚未展开,似乎没必要提前把自己全身都装入铁甲中保护起来吧?
楚儿淡淡道:“柳门主何须客气,无论经验阅历你都远胜楚儿。我行前师父有过叮嘱,明驼堡之事就仰仗柳门主坐镇主持,我和常师弟此来是听你差遣的。”
柳翩仙老奸巨猾,心道,小丫头说的比唱的好听,这种出风头的事,叶无青何曾拱手让人过?他要妳执令而来,摆明要借用我仙鸳门的力量平定明驼堡内乱,抖一抖忘情宫的威风。我如果连此行由谁做主都分不清,岂非白活了这么多年?
他不露声色,微微含笑道:“楚儿姑娘谬赞了,在下不敢当。我已暗中察探过明驼堡的情形,今早欧阳泰坚的遗体已落土安葬。眼下欧阳景峰正在明驼堡中召集会议,商议举荐下任家主的事,似乎私下反对欧阳泰克继位的人颇多。可因为忌惮欧阳景峰的威势,所以大多数人都还在观望局势发展。”
欧阳霓迫不及待问道:“柳伯伯,我二哥欧阳泰檀的情况如何?”
柳翩仙早留心到欧阳霓,不禁暗赞,这丫头着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若能拜入老夫门下,收作入室女弟子,岂不妙哉?
但这个念头在脑袋里转转可以,神情间却不敢透露出半分,笑了笑道:“侄女儿放心,有众多元老的维护,欧阳景峰在家主之位尘埃落定前,尚不敢节外生枝将妳二哥处死。他现在依旧被拘禁在地牢里,只消我仙鸳门大军一到,即可安然脱困。”
欧阳霓感激道:“多谢柳伯伯。”想到忘情宫宫主叶无青差遣两大嫡传弟子亲自出马,再加上仙鸳门的助阵,连日的悲愁忧苦亦为之略淡。
楚儿抬眼瞧了瞧天色,道:“柳门主,咱们这就开始罢。”舒展身形率先往明驼堡方向御风飞去,柳翩仙一挥手追上楚儿,众弟子护持住小蛋和欧阳霓在后随行。
不一刻众人来到明驼堡前,守值的弟子早已换成欧阳景峰的心腹,远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