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慕名而来的观光客皆赞叹着圣安基罗堡的鬼斧神工,扶桑清楚地看见西泽尔唇边得意的笑。
“首先,我们所参观的是范伦提诺公爵的书房,也是他常常思索军事计谋的地方,路易十二常常派遣公爵为元帅,为他打江山,当然,在十六世纪时,没有人的封邑比范伦提诺公爵的更广大。”
没想到西泽尔挺不赖的嘛!和刚刚那个拒绝穿二十一世纪服装而使性子的他完全不同。
扶桑淘气地瞄了他一眼,却发现西泽尔英挺无伦的俊脸上不再有笑意。她本来是想部的,后来想想——还是别去扫到台风尾比较好。
“书桌后的墙上有一个弹孔,应该就是路易十二派人来暗杀公爵时,所留下的弹孔。”
这应该就是为什么西泽尔胸口中了一枪的原因吧?扶桑想。
突然有一个男人问道:“道尔先生,听说范伦提诺公爵不是威诺尔公爵的亲生儿子,是否属实?”
解说员道尔先生笑了笑:“小心,谈论这个话题是会惹怒范伦提诺公爵的喔!不过,趁他老人家上天堂去了,我偷偷告诉你——是的,他是教皇亨利三世的私生子。根据野史的记载,亨利三世在威诺尔公爵病逝前就与公爵夫人有暧昧关系,公爵过世后七个月,范伦蝗诺公爵才出生。不过这个野史后来被考古学家与遗传学家证实了,因为他有着波尔金家族所没有的绿眸。”
西泽尔湛绿的星眸冷冷地眯起,扶桑明显地感到有一股冷气团正逐渐形成。她看见他握紧拳头,像是在隐忍着怒气不马上爆发。扶桑拉住他的衣摆,小声地打圆场道:“别介意那些,在这个时代,‘私生子’已经见怪不怪了,真的!没有人会嘲笑你的。”
西泽尔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解说员道尔先生又指着一幅油画介绍道:“请各位看这边,这一幅就是范伦提诺公爵的画像,推测是由李奥纳多·达文西所绘,因为据说公爵与达文西私交甚笃。虽没经过证实,但这幅画的价值却跟着这个传说而水涨船高。”
一位银发贵妇戴起老花眼镜,定睛朝画像看去,呼出在场女性心中一致的心声道:“哦,上帝!老伴儿,快瞧瞧!这范伦提诺公爵真是英俊极了,虽然绿眸黑发犯了咱们基督教的忌讳,可是他真的比恶魔还魅人哪!你说是不是?”
老先生并没有回答,他仔细地研究那幅面,对道尔先生道:“这幅肯定是膺品!我买卖了半个世纪的古画,而且又是标准的李奥纳多·达文西迷,他的笔法,我一眼就可以瞧出来。”
“哦,老先生,您真厉害!”道尔先生笑道,“的确还有一派人马说真品已经被公爵本人收藏起来了,但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不过这幅画也可称得上是古董,因为这幅画的作画者是——”
“琉克勒茜·波尔金。”西泽尔沉声回答。
“咦?这位先生,你怎么会知道?”道尔先生显得很惊奇,过去他为其他观光客解说时没有提过这部分,那当然是因为没有人懂得鉴定古画的缘故。
“因为,我是——”
“西泽尔!”扶桑小声地警告。他想干吗?他以为暴露自己的身份,大家就会相信他吗?嗯,他的目的,大概就是拿回这栋属于他的城堡吧?
西泽尔微微一笑,伸出手搂住扶桑,省得她叽叽喳喳。
“我是波尔金家族的后裔。”
算你脑筋动得快!扶桑低头偷笑。
“原来如此,”道尔先生笑道:“没想到波尔金家族的人都特别得天独厚,你与范伦提诺公爵长得非常相似。”
“可不是吗?”另一个穿着高级套装的女士脱口赞叹,“就算是范伦提诺公爵再世,怕也难得与你争锋吧?”
西泽尔露出迷人的笑,轻声道:“这是我的荣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