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见她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便藏身在一株大树后,暗中观察。
那女子看见了前面的阑珊,加快了脚步上前招呼道:“民妇瞿素素拜见九公主。”
阑珊一回头,就见瞿素素屈膝行礼,不知怎的,那一身金灿灿的颜色配上她这怎么看都有些奴颜屈膝的神情,心里便是一阵腻烦。
“你干嘛偷偷摸摸的躲在本公主身后?吓死人了。”阑珊张嘴就是斥责。
瞿素素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心翼翼地却招来这个小公主如此无理的对待,心里好不郁闷,但是她要对付的是叶落,现在不得不借这小公主的手,如果此计行之有效,能博得九公主亲睐,将来自己不也有了依仗?
初次见面彼此不熟,公主摆摆架子,何况刚才这位公主还受了气,也情有可原。瞿素素这么一想,便不觉得太难受了,耐心解释道:“民妇是想为九公主献上一条立即能置叶落于死地的妙计,可是民妇不便张扬,所以须得小心谨慎,令公主受惊了,实在失礼。”
立即置叶落于死地!阑珊一听到这话,什么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忙说:“免礼,什么办法你快说。”
瞿素素一看阑珊这么感兴趣,忙又警惕的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凑近阑珊,低声道:“但不知九公主是否真的下得了这样的决心,无论龙澈怎么闹怎么求情,你都能坚定一定要让叶落不得翻身?”
阑珊只觉背后一寒,这女子说话怎么有些阴森森的?
“你是谁?和叶落有什么仇,这么恨她?要借本公主的手要她的命。”阑珊稍稍冷静了点,便觉得这人来得巧,又带着急切的求成之心,不觉怀疑起来。
瞿素素一惊,自知心情太过急切——她不能不急,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公主动手除掉叶落,谁也怀疑不到自己头上来,只要叶落死了,楚玄玉伤心一阵子,才能真正放下。而他怎么也猜不到是自己给公主出的这个主意,时日长了,瞿素素想自己再对楚玄玉百般体贴关爱,为楚家延续香火,他一定会回心转意。
阑珊这么一追问,瞿素素醒悟到这个公主并不是那么傻笨,她在皇后面前哭闹,在龙澈面前束手束脚,只是她太喜欢龙澈,而龙澈聪明油滑,才显得她落了下风,一旦她头脑清醒,也不是那么容易哄骗,要小心应付才好,可千万没有吃着羊肉还惹来一身膻味。
瞿素素也红了眼睛道:“民妇是楚玄玉的新婚妻子,本来九公主与叶落之间的事情与民妇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民妇见九公主被那个叶落横刀夺爱,还如此的嚣张公然宣战,不禁起了同病相怜之心,想帮帮公主也是想为自己出口气罢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最近被父皇赐婚的楚统领家的少夫人。本公主和你很熟吗?同病相怜,又是什么意思?”阑珊听出了瞿素素的弦外之音,问道。
“正是民妇。虽然公主不认识民妇,可是九公主受帝后宠爱,聪明美丽,民妇却是神交已久,想九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诸多王孙公子求婚不得,一心想与自己心上人相守,挚爱之深,令民妇也感动不已。没想到却被那有心攀龙附凤的叶落钻了空子,迷了龙公子的眼,民妇实在是替公主不值。人常说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九公主只知道民妇被皇上赐婚风光嫁进楚家,怎知道民妇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又惊又怕是什么滋味?而这一切都是拜叶落那个贱人所赐。”
说到这里瞿素素不禁落下泪来,这番话真真假假,伤心的泪可是真的,她想不出那夜劫走楚玄玉的人是谁,今日一见叶落居然没死,就在京城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楚玄玉瞧见她就三魂失了七魄,便自作聪明的以为那夜是叶落派人来掳走了楚玄玉,故意给自己难堪。
阑珊看着瞿素素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好不伤心,虽然她这种同情自己的方式并不喜欢,但是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