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才叫人进来,说自己乏了,要歇息了。
皇后便也行礼告辞离去。
元春在房上一动不动地听着,全身都快僵了。此时见皇后走了,才暗吁一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把瓦盖好,飞身离去。
快到砚香院时,元春忽地看见太平宫那边有灯光晃动,觉得很是奇怪。因为太平宫只是一个冷宫,平日里都没什么人进出,在这个时候,更不应该有人进出了。
既然有异常,元春定然是要过去看一看的。于是便悄悄往那边迅速靠了过去。
走近一看,却是两个宫女从太平宫方向走来。看样子也刚从太平宫里出来。其中一个宫女提着灯笼在旁引路,另一个宫女走在当中,匆匆地往内宫方向而去。虽然两人同为宫女装扮,应该是同级别同层次的人,但从神态举止上看,却更像主仆。
中间那宫女面上用面纱遮着,看不清面容。但从气质形象上看,很像元春认识的一个人。元春更是奇怪,便暗里缀上去。
虽然元春起步几乎无声,但打灯笼的那个宫女却停了一下,往后看了一眼。
元春忙停了脚步,贴在暗处的墙边不动。那宫女才又继续往前走。
元春便注意起那个打灯笼的宫女来。仔细观察,才看出,那宫女应该也是练过功夫的。那走路的步伐与寻常女子有着很大的不同。因此,元春便小心了许多,不敢再靠得太近。
那两人到了凤藻宫的门口,径直走了进去。门口的侍卫连问也没问一声,显然是熟识的人。
元春在宫墙边,纵身飘上墙头,见那两个宫女匆匆往寝宫走去。元春便也纵身跃起下,远远地跟在后面。
只见那两个宫女走到寝宫门口,门口早候着两个宫女。一见这两个人到了,便迎了上来,笑道:“娘娘回来了。奴婢在这里等得好不心焦,可算是回来了。娘娘,以后有什么事,只让奴婢去办就是了,何必娘娘亲自去呢。这黑灯瞎火的,娘娘也不多带一个人,壮壮胆也好。”
旁边那打灯笼的宫女道:“好了,你们也别多说了,赶紧进去吧。这宫里,藏龙卧虎,谁也不知道还有些什么高深莫测的人物。大家还是小心一些吧。”
元春一听,便知那正中的宫女并不是宫女,而是这凤藻宫的主人沈从容。难怪那身形体态那样眼熟呢。心里不禁更是疑窦丛生。
沈从容为什么要扮成宫女的模样去太平宫呢?太平宫只是一处冷宫,里面住着的也不过是些贬黜的嫔妃们,那么她是去见谁呢?为什么在晚上去,还这么神神秘秘的呢?等等。诸多疑问,一时也难解。
不说元春在暗处胡思乱想,那沈从容也不再说话,自顾自往里走。然后一起入殿,关门。
元春跟过去,隐在暗处的角落里,静听里面的说话声。
只听见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一个宫女道:“紫绡姐姐,你和娘娘到哪里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啊?这半夜三更的,好怕人的。”
紫绡答道:“多嘴的丫头不该问的别问。你不知道这凤藻宫的规矩?我和娘娘哪里也没去,不是一直在这宫里吗?还有,在这宫里,不能说的也不能乱说,不能议论的也别瞎议论。”
那宫女便不敢再问了。
那边沈从容也在申斥:“在这宫里,你们少管闲事,不许乱说,不许乱看。不然,紫绡的手段你们也见过的,可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想来那紫绡也早在凤藻宫里显露过手段,早已产生了震慑作用。
那些宫女们便都噤若寒蝉,低头做自己的事。
忽地“吱呀”一声,门开了。那紫绡一下子从屋内蹿出来,四下里张望。
元春本就隐在暗处,此时更是不敢动弹,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但那紫绡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