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将茶杯递给月菊,看着萧逸的头顶一言不发。仿佛能感受到被人注视,萧逸很不自在,抬起来头迎上家主和蔼的目光,先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家主路出父亲该有的亲切,道:“这次打不过,下次赢回来便是。”
“下次……”萧逸疑惑不解,这种无法逾越的屏障在他看来是通天的墙。
家主笑了笑,说出一句让月菊顿时捂嘴一脸难以置信的话语,仿佛今天萧家笑得吃错药,老的也不正常一般。她只想喊叫这世界太疯狂,从来没见过家主这般亲切不说,竟还会让人感动。
“我萧自清的儿子或许会输一次两次,但绝对不会输一辈子……”
……
葛颖懊悔不已,她始料不及。看着家主气得山羊胡也翘起,葛颖慌忙道:“至少在他失态之前,还是很有勇气是!”
老爷不在乎四少爷是否有勇气,他气自己居然会期待起那个废物能改头换面。这让他觉得很难堪,恨不得挖个坑跳下去。
“废物,废物。”气血翻腾,家主面红耳赤,“丢尽我萧自清的脸。”他怒火中烧,呼吸剧烈,对着葛颖道:“你看看……你看看博儿、靖儿、凌儿,在看看那个废物,我萧自清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把话说清楚点,你什么意思?”
葛颖本不是误解萧自清最后一句话,但她此时若不借题发挥,这老爷还指不定何时才能消停下来。对妻子的爱让萧自清呆若木鸡,平静下来后,就不再多说什么,洗洗完毕倒头便睡。
在灯光恍惚的房间中,葛颖唉声叹息,竟匪夷所思的希望萧逸一辈子都别恢复记忆。
……
萧逸身上紧绷着纱布,萧凌诚惶诚恐,“真的没事吗?”
萧逸眨眨眼,抿抿嘴,稍稍思考,咧咧嘴,哈哈道:“那你下手稍微轻点吧。”
下手稍微轻点?听得萧凌提心吊胆,挂在额头的冷汗摇摇欲坠。惶恐不安,萧凌不知着手该如何下去。下手轻点?莫非是让他切割四少爷?
萧逸双手紧握木棍,全然是个门外汉。如同八零年代电影中流氓杂耍手中刀具一般,滑稽极了。萧凌擦去额头冷汗,禁不寒而栗,哆嗦一下,“来……来吧。”
“嗯。”郑重其事地点头,萧逸突然变成右手单手握棍,仿若举着一把砍刀般冲向战战兢兢的萧凌。
脚下的路通往书房,想起昨夜的荒唐,萧自清仍尴尬不已,虽不至于抬不起头,目光却始终在闪躲。水池旁几个小丫鬟窃窃私语,隐约间传出“四少爷”三字。萧自清觉得是在嘲笑自己,急忙加快脚步。
木棍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一方劈斩,一方招架;一方进攻,一方防御;一方前进,一方后退。
萧逸的劈斩节奏很妙,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其中含有底蕴。草书错乱,却也是一种章法。同样,萧逸劈斩看似毫无章法,萧凌惊诧之后想在不伤害萧逸的前提下想要扳回劣势,已经很难。以他魄开二十一档的实力,就凭这手中木棍,想要从萧逸的攻势下脱困轻而易举,却都会让伤势严重的萧逸更加岌岌可危。
原本无地自容的萧自清本想着不以为然,路过就好。可看着萧逸那迅猛的身手,却被吸引住——招招狠辣。如果萧逸手中的是一把砍刀,这场面绝对触目惊心。
萧逸气势大盛,其中充斥萧自清思索半天才想到的两个字——拼命。“拼命”二字并不难找,只是在此之前萧自清从未把这两个字和四少爷联系起来。
萧逸仿佛杀红了眼,一发不可收拾。萧凌苦苦支撑,比之先前堪称窘迫。
萧自清本就知道萧凌对萧逸的谦让,可他这时仔细看萧凌的防守架势,顿时大吃一惊。他难以置信若之比起对战技巧,萧逸竟不再萧凌之下。
一个是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