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蓦地一震,想要救,已经是来不及。
接着又是一声箭鸣,从另一个方向飞出一箭,箭头方向却是击向之前射出的其中一箭,两只箭相碰,齐跌落地。
秀秀急扑上前,踢飞一支,但终没能截下最后一支箭。
贺兰坐在轮椅上,无法避闪,长箭正中她心口。
她低头看着的箭,眼里露出迷茫,身子一歪,真是到死也没能瞑目,不敢相信自已会这么个死法。
刹时间白筱心念百转,宫廷之中的生死当真难料,谁能相信刚才还气势汹汹威胁她的贺兰,下一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送了命。
白筱看向左右,只见人影晃动,却看不见到底是谁要杀贺兰,而要救她的又是谁。
古越对身后发生的事,全不理睬,只紧揽着她加快步子,出了殿门。
他久经战场,明白越是窄小的地方,越是防不胜防。
香巧见他们出来,眼波微荡,挟持?白宜走在前面。
又是一阵破风之声,数支羽箭向香巧射去,全然不避她身前的白宜。
白宜即时怔住,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箭从身体上穿过,也象贺兰一般,死难瞑目。
香巧脸色大变,将白宜一推,但终是晚了一步,仍被穿过白宜身体的一只箭,直刺进左胸,看向古越,神色凄苦,“是你?”
古越不答,眸子里仍然冰寒,全然不为香巧生死动上一动。
他和白筱离他们还有五步之遥,别说难救,就是可以救,古越也不会放开白筱,将白筱和容若弃在危险中,去救他们。
白筱不是没看过死人,也知道宫廷之中人命如草,但这时亲眼所见,仍然脑中一片纷乱。
虽然与香巧不合,但她总是来救他们的,将突然往古越怀中一送,上前查看香巧伤势。
古越眉头微皱,终是抱了容若,没阻拦白筱,紧随她身后以防万一。
那一箭虽然未正中她的心脏,但也伤得极重,能不能挺出宫去,实在难说。
白筱削断她胸前与白宜相连的箭身,“你挺着,出去给你寻大夫。”
周围传来阵阵喊杀声,白筱心头一颤,望向古越。
“是子涵带了人来接应。”古越很快给她解惑。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便见子涵带了队人马过来,将他们团团护住。
有人上来替下白筱,扶了香巧。
香巧已痛得脸如白纸,眼仍不肯离开古越,“太子……”
古越这才瞥眼过去,脸色冷得吓人,“你坏我大事。”说完拽了白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香巧的心一沉再沉,从头冷到脚,身体不住的抖,低下头,泪珠滚落下来,滴在脚前,眼角处去见从白宜身体上穿出的一支箭头。
猛的重新抬起头,望向古越的背影,眼里涌出的泪更多,脸上却露出喜色,低声呢喃,“不是他,不是他……”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白筱一肚子疑团,脑子乱成麻,怎么理也理不清,最让她心急如焚的却是中毒的容若,“若儿到底中的什么毒?”
他既然能察觉长命锁中藏仒毒,或许能知道是什么毒。
“若儿没中毒,只是醉酒。”古越睨了眼手弯中睡得正酣的婴孩,将白筱拽得近些,揽了她的腰,回头望了眼已然换了看守的宫门,暗叹了口气,可惜……
白筱微微一愣,正要发问。
身侧传来一个声音,“小太子确实是醉酒,娘娘不必担心,睡上一觉,便会醒来。”
白筱立在一侧的女子,竟是长年服侍在贺兰身边的秀秀,又是一怔。
“贺兰有一种毒,任何银器无法识别,只需沾上肌肤,便可以渗入人体,那长命锁反面有不少细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