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颜面慢慢向她靠近,视线落在她粘了一缕秀发的唇上,那唇被她咬得艳红,透着灼潋的妖娆,胸口蓦名的一紧,眸子黯了下去。
他做梦都想要她,但不是这样的方式,他想要她的心,可惜她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与他长得一样的人。
从来不知何为情的人,却被情所伤,“别迫我在这里动手。”
烛光下,他眼底深处的蓝隐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
白筱呼吸一窒,神智慢慢迷糊,目光慢慢变得炽灼,直抵入他心中。
他目光上挪,望进她的眼,微微一愣,再挪不开去别处。
怀中被水浸得冰冷的柔弱身体,慢慢转暖,热意透过他被水打湿的薄衫传来,将他的身体暖意点燃。
眼里的怒意渐去,滚滚邪火灼亮了他的眼,收紧手臂,将她娇小的身体完全束入怀中。
亮红的烛火一暗一明间,她少血色的面颊较三日前更加清瘦,更加楚楚可怜,偏头长叹了口气。
一个是与自已相依为命的兄长,一个是自已与兄长共同爱着的女人。
这两个人对自已而言同样重要,缺一不可,偏偏兄长为了这个女人死去,心里如何能不痛,不怨?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13章 情非所愿
如果为了别的人,倒也罢了,偏偏是为了这个他无法割舍的女人。
看着她便想着兄长之死,叫他如何面对?
痛到极处,还不能避,不能躲,要生生的对着,这痛岂能是割心之痛能比?
过来之前,在‘熙和轩’便喝了不少酒,盼着醉意中,如同以前对香巧一样,例行公事的把事办了算了,只求助他保得那孩子便是。
在军中看多了属下将士与舞姬玩乐,泄欲,多年来,自然淡薄男女之事。
然对着她,竟不能如同对香巧那般冷然的解决需求,并不能如同他所说,男女之间无需感情也能办事。
他想从她眼中看见‘情’字,哪怕只有一星一点的情,对他的情。
她迷离的目光象一支鹅毛在他心间拂过,硬着的心肠一点点软下去,视线下移,一点点看过怀中花香润水裏着的娇柔玉体。
肌光赛雪,触手间柔嫩如凝脂。
不管再怎么怨,还是想要她,垂头又是一叹,目光重新回转,凝了她的眼。
她身上的体香和他口中残留的酒香,让他整个人醉了下去。
微偏了头,垂了眼,看着她嫩如花瓣的唇一点点覆了下去。
白筱看着他慢慢伏近,炽热的呼吸轻拂着她的面颊,鼻息间是他刚浴后的淡香和陈年的酒香。
丝丝痒痒,如梦如幻。
怔怔的凝视着这张咫前的俊颜,这双半睁半阖的眼,狭长幽深,眸子深处腾绕着如烟的黑雾,卷卷不散,逼着她的眼,一点点靠近。
眼里的火燎烫了她的脸,仿佛自已又化成了那只快死去的小狐,他柔润好看的唇轻启,问她,“进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怕不所?”
心底象有浅流淌过,绵绵涌伏,似有似无的龙涏香也化成她爱极的寒梅冷香。
眼眉舒展,含了笑,赤着的手臂滑进他松松束着的薄袍,抱了他结实紧窄的腰,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
他手臂微僵,身体瞬间崩紧,也如浸浴在梦中,怕一动,梦便醒。
水珠从眉间滑下,蒙了白筱的眼,眼前的俊逸的面颊渐渐蒙去。
她心里一慌,怕他再离自已而去。
手顺着他结实的后背滑到他颈后,将被他抱在怀中的身子更紧的贴向他,偏了头便衔上他的下唇,“带我去,你哪里,我都要跟着的。”
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他眼里柔情瞬间转冷,抿紧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