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山上,又分了不少院子,分别种满了果树,桃花,又有几分田园味道。
和风拂来,竹香怡人。
白筱在宫里呆了这些日子,早看腻了红墙璃瓦,这一看之下,顿时浑身舒畅。
依着宅院一墙这隔果然有一间寺庙,不过已闻不到香火味道,据说只得几个粗使下人打理着。另有些工匠正在拆拆捡捡。
而另一边是万丈绝壁,绝壁下滚着急流,一水之隔又是一座山,山脚同样有一座院子。
那山也是极大,但那院子却只是占了山脚一小块地方,一溜的蓠芭墙,几间房屋很是朴实,屋前屋后种了几株梅花树,一汪清溪在屋后淌过,水里飘着山上的落花花瓣,一派天然景致,清雅别致。
再回头看自己的荣府,处处的大手笔的人工痕迹,刚刚还觉得不错,这时便给比了下去。
眯着眼望向远处标记象是南朝的领域。
两座院子,看似极近,却无法跨跃。
这山上风景虽然不错,但住得久了,终会失去新鲜感,如果多个邻居琢磨,会有趣得多。
不管对面住的是猫儿还是狗子,总强过自己孤门寡院。
这一发现,令白筱心情又好了三分。
招来候在门口迎接她的荣府管家,指着悬崖对面的院子,“可知那宅子的主人姓什么?”
管家顺着她的指风望了望,“回公主,姓容。”
“姓容?”白筱眼前蓦然浮现容华的那双摄人心魂的眼,摇了摇头,哪能这么巧。
管家初见小主人,自是贴心巴肺的讨好,见她对对面的院子感兴趣,尽自己所能的为她解惑,“那是南朝容公子的宅子。”
“你说是古越的那个面首容华?”白筱愣了愣。
“正是南朝的神医容华,容公子。”南北朝不合,但听管家的口气,对这个容华却颇为敬重。
白筱讶然的又望那间院子,没想到贪图荣华富贵的人,住的地方竟不是金墙琉瓦,翡榻玉床,而是这么样的一个地方。
难道说他正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独特?
而古越又偏爱他这调调?
想着古越的那身黑亮铠甲的英武形容,又想着他在战场上的那一瞥,军营中的一笑,心里极不是味道。
他怎么偏好男色,好的还是心机多多的容华。
眼前又闪过‘大明寺’容华的回眸那一眼,又迷惑了。
一辆马车在那院子前停下,一身白衣的容华从车里下来,无意识的向这边望来,看清人堆里的白筱时,脚下不由顿了顿,也只是一刹间,便将视线移开,进了屋。
白筱愣了半晌神,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意,看来以后的生活不会太过烦闷。
进了‘荣府’随管家去自己的寝院,按着她的意思,起名‘筱苑’。
那院子又分了前院后院,前院已收拾出上课之用的课屋,后院寝院又一分为二,中间有垂花门相接,其中东屋是她的寝宫,屋门前载着几株香妃竹,而西院便是曲峥的住处。
白筱望着那扇没有门的垂花门,很是恼火,寻思着是不是该立个人或者养只狗来看门,省得他不用分时间,腿一迈便能到她的地盘上来。
这想法也是片刻间就被否认了。
曲峥是北皇弄来的,立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敢得罪他,他要过来,看门的人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养只狗就更不靠谱了,弄只成年狗摆在那儿,与他处得熟了,到时还不知认谁是主人。如果从小亲自喂养一只,能看门也得长到几个月以后,这几个月都过了,还在乎以后?
最后决定,寻个机会,拆了墙重修扇门来得实在。
慕容幼南的房间,就使着管家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