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之中有个头巾男,他一把抓起巢闻的衣领,凶神恶煞道:“妈的,你个狗娘养的小白脸,撬墙角撬到你祖宗头上来了!看老子今天不废了你!”
说着,他抡起一拳就往巢闻脑袋砸去,谁知对方仍余气力,堪堪往侧一偏,躲过一击,反守为攻,捏着拳头往头巾男脸上狠狠一揍,活生生把头巾男打趴在铁网上,鼻血直冒。
巢闻身形一晃,站定后往旁一退,冷冷地看着其他四人。
“草!”拿棍的动起家伙来,“今天爷爷我非弄死你个狗娘养的!”
四人齐上,拳打脚踢外夹棍,任巢闻有天大的本事,在这身体情况下也无法以寡敌众。他也犹如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往前猛地一冲就是一撞,撞倒了耍棍的男子,却防不了其他三人,登时被按到在地,拳头如雨般落下。
他不喊痛,却并不是不挣扎,他卯足了劲用脚往后一蹬,正中一人的腿间要害,那人瞬间痛得来吱哇乱叫,跪倒在地,手上的小刀也掉到了地上。
“老子杀了你!”最先被反击的头巾男捂着鼻子,满手都是鲜血,他跄踉着起身将小刀捡起,眼中映着刀刃上的寒芒,然后发出一声失去理智的吼叫,单手握刀直直捅向被两人牵制在地的巢闻——
有一只手突然出现,握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地阻断了他的动作。
与他沾满鼻血的双手相比,这只手就要纤细白净得多了,显得十分文弱,然而手掌和指腹却覆着长达两年练习而致的武茧,平时接触时难以发现。
与其说是握着对方手腕,不如说是夹着,因为梁熙只用了拇指和食指,前压阳池穴,后抵大陵穴,虽只用了两指,气力却不输成年男子的双手劲道。她用劲狠,又灌了内力,找准后再往深一捏,头巾男的腕关节就废了。
“我靠,哪里来的丫头片子,敢……”
按住巢闻左臂的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头巾男又是一声惨叫,接着梁熙一个横踢,把头巾男踢飞出去,撞得来铁网都变形了,往路灯侧突了出去。
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剩余两人面面相觑,心下一横,心想一女的能有多厉害,于是留下一人继续制住巢闻,另一人冲上去对付梁熙。
可还未等对方直起身来,梁熙就猛地出脚,一个旋踢对准对方腹部踹出去,来势汹汹,再加上鞋底有跟,十有□□把人踢出个胃出血,当即躺地上不动了,满头冒冷汗。
方才被巢闻踹中裆部跪倒在地的男子趁梁熙转身,从她身后一扑,想要偷袭,却不料梁熙背后长眼似的,曲起肘往后就是一捅,然后双手往后拽,直接把男子拖过来撂翻在地。
如此一来,只剩下一人了。
那人从没见过像梁熙这么厉害的女的,登时就傻了,两腿颤颤。
巢闻这时还没完全瘫倒,坐起来就是冲那人挥了一拳过去。那人被打得措不及防,立即被巢闻压在身下,接着就受到男子的暴打。巢闻似是把他当作沙袋了,每一拳都用劲了力气,往死里揍,脸上的戾气浓稠得像是哀伤。
梁熙这时走近了才注意到,巢闻身上好大的酒气。
她忙止住巢闻,低声道:“你这样会将他打死的。”
巢闻挣开她的手,冷冷地看向她,无半分感谢之意,而是吐出一个字:“滚!”
梁熙看着他脸上划痕的血迹已经凝干,眼角都是青紫的,淡定道:“你这脸要是坏了,未来翻身更是无望。”
巢闻一愣,脸上寒霜更甚,他不再理梁熙,而是径自从那人身上起来,步履蹒跚地往巷口走去,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既孤独又倔强。
没走多远,他忽地扶着墙弯腰干呕起来,喉间发出的声响更像是困兽的低吼。
梁熙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了他身后,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