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孟家那样火坑,让她填进去了。
“你还能躲着她,我是真不想跟她一起出门……”叶荞有几分无力的说着,想到年后的交际应酬她就头大。
到除夕晚上,祭祀完毕,后头大花厅里也热闹起来,先是拜年散押岁钱,礼完入席。男女几十桌摆开,里间女客外间男客,安宁长公主一家也全部过来。叶景祀素来与别的孙子不同,独他进到里间挨着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跟母亲安宁长公主一桌坐下。
大戏台上戏唱的正好,众人说笑吃席,叶老太爷突然看向旁边的叶景祀,道:“这些日子我总是听说你在外头大出风头,不禁四处题字,还到处做诗,常跟仕林读书人交往。”
一直以来武勋和清流是两个不同的系统,就是公子哥之间的交际,也是径渭公明。一个崇文,一个尚文,本来就是扯不到一块去,叶景祀也是习武之人,跟着亲王世子之类骑马打猎,哪天叶景祀空手猎虎,一战鸣京城他倒是不奇怪,突然间去做诗了,就感觉画面很不搭。
叶景祀也有些惊讶,道:“跟读书人交往不好吗,祖父难道会反对?”
“怎么会反对,只是奇怪你为何突然转了性子。”叶老太爷笑着说,看着叶景祀的神情十分自豪。
跟读书人一起看书写字,其实比勋贵公子一起打猎强,毕竟大楚此时很太平,需要文治并不需要武功。而且安全性相对也高些,打猎啥的弄不好就成群殴了,读书念诗,最后肯定不会如此凶残。
“祖父想啊,这京城里从我太子大表兄算起,亲王,郡王,世子,驸马,再到下头勋贵公子,但凡有名有姓的,我哪个不熟悉哪个不认识,打猎也好,打架也好,哪次不是我夺得头筹,第一得多了也觉得有些无趣。与其再争这个第一,倒不如跟仕子们聊聊天,先得个才子的名声,年后我就要到衙门当差,岂不是更有用处。”叶景祀笑着说。
叶老太爷听得更高兴,笑着道:“也是人家杜探花肯带着你,你该好好谢谢他。”
官场上名声很重要,尤其是仕子之间,叶景祀走的是捐官之路,没有经过科举。有些清流文官对这种武勋比较看不上,像叶景祀这种混完武勋混仕林,不管是做秀也好,还是真材实学也好,名声有了,威望有了,这就足够使了。
叶景祀笑着道:“这是当然,杜大哥年纪轻轻就中了探花,哪个敢不服他。”
清流圈子从某方面来说比武勋更严格,因为有科举排名赛,也就是进士名次,不但决定了仕子们将来前途,更决定圈中地位。会几诗歪诗不算本事,考上状元才是真能耐。
杜俊就属于有才有貌有地位,无数人嫉妒他羡慕他,就是有人不服气,也就是背后酸几句,也没人敢说到眼前,不服气的就先去考个探花,不然就把不服收起来。
安宁长公主也十分高兴,笑着道:“老四做的几首诗好得很,四处都在夸。”
叶景祀虽然从小惹祸不断,但同样的带给她的荣光也没有间断过,三天一小,五天一大打,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从来都是打赢。京城这么多权贵子弟,谁也不能说谁比谁贵多少,能成为一霸就需要本事,不管啥时候自己打人都比被人打来的光彩。
本来这些小打小闹的也不算是正事,年后就要入职了,叶景祀却开始干正事。跟仕子们交往,吟诗写字,这样的名声传出来,那就是文武双全,以后谁还敢说叶景祀就是个单靠着舅舅的混混。
叶景祀旁边笑着也有几分得意,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才子也好,名声也好,有杜俊这样的高级策划兼打代的,他又舍得花钱下本求人评造势,想堆起来并不中多困难。这还只是个开始,最多两年时间,他肯定能成为文武全双,才华横溢,举世无双的超级贵公子,连皇帝的外甥都只是点缀,身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