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刘楠说,“好了,不就是个梦么?我请你吃饭。”我说,“我不去。”她说,“你平时看不起我,现在知道你老婆重要了吧。”我说,“看来没老婆还真不行,动不动我的下议院就向我提出抗议。”刘楠说,“去你的,刚好一点就不正经了。”我站了起来,捧住她的脸在眉心上亲了一口,说,“走,吃饭。我请客。”我们在那家饭馆要了香笋排骨,要了红椒鲫鱼,还要了两瓶西夏啤酒。最后我要了米饭,她要了小碗的羊排揪面。我们在饭桌上仍商量婚姻之事,因为离我们大庆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的内心不希望再有差错,所以我尽情地让我们的谈话心平气和。我们合计了一下,我们还有三千五百块钱,六桌酒席是两千四百元,不算烟和酒,烟是石林,酒是当下最流行的河套老窖。迎亲的车是刘楠部队的领导的车,属于人情车不用付钱,但车队最后拉嫁妆的那个客货车得雇。其余的还有租婚纱的钱,还有水果、糖和瓜子。总之,这剩下的三千五百元钱仍是不够,但也差不了多少了。至于婚后开火,那买灶的钱,从刘楠的客而不是刘家的客的礼金里出。她娘家要在我们回门的那天大摆筵席。据刘楠说,可能有六七十桌之多。我开玩笑说,“我结婚,你家忙乎什么?”刘楠说,“你个傻瓜,我们家往年都给人家出礼,难道现在就不收了么?”她又说,“这事又不花你的钱,你担心什么?”刘楠这话说得不好听,要不是婚礼在即,我真又不让她了。我因此还联系到我以后的生活,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凭我的个性,任何身份的妻子都不会给我造成“妻管严”的局面,包括娶了悍妇、警察和会武功的女人,但是我希望的美好生活的局面还会得到么?
我不知道越是临近婚期,头脑中的胡思乱想越是考虑这些问题。看来我对我的婚姻的确有某种担心。如此劳民伤财,殚精竭虑,到时候过不长久,再弄个鸡飞蛋打,岂不害了我的终生?女人可以再嫁,但我弹尽粮绝,岂能再找?这些问题虽属胡思乱想,其实正也反映了我内心的忧虑。我还就此问过刘楠,将来咱们这个家将如何建设,如何发展?刘楠说,我也不知道。我又问,你有没有信心与我同甘共苦?刘楠还是说,我不知道。她的这种回答让我思想上颇为忧虑。我想这也不能怪女孩子,妻子都是跟着丈夫走的,你把她带领到哪里,她就会跟随到哪里。也就是说,我自己要坚强,要开拓和进取,要统筹全局。虽然我特别羡慕人家那些忠贞而坚韧的妻子,能够在丈夫死后还能够维持住家庭不散、儿女幸福,但我对我的刘楠只要求她能够守住妇道并理解丈夫的苦心就够了。她不是玉红,我不敢奢望刘楠会对我的心灵或事业有所帮助。一个女人,只要她能够安心做个妻子,就足够了。
第七章 第一节
在四月里剩下的这些天,我们和我们的家庭都开始为这场婚姻忙碌。我除了上班,就是下班后赶快回家。我的传销也基本上停下来了,而且这件事已经做不动了,它让我也越来越幻灭和失望。我和我的下线都开始由进取转为等待和观望,但是我的上线还在动,而且已由银川转向周边的城市了。他们开始大力地开拓中卫、平罗、大武口、石嘴山等中小城市,甚至有人已深入甘肃和内蒙。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已基本上为我们的上线所抛弃所遗忘。现在看来,那些吃虾脂蟹黄的人,才真正是一群混世魔王。他们风仪楚楚,涂芳抹香,而且各个满嘴激情,两眼放光,其实如蚊蝇嗜腐嗜血,极度贪婪。现在看来,人类的这个世界,并不是人们都高尚和自觉地维护着正义和公平,只不过是正义和公平在强制地约束着人们的行为。法律真是人类社会最能体现正义的力量。
在四月份我们工厂的环境是:传言又将停产。而且这次停产甚至可能倒闭,除了今年的三百万草款仍无着落外,更与社会的大环境有关。我说的是污染,国家已经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