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齐婉婷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污蔑爹娘的时候,她那么愤怒都没有打他,只是这一句玩笑话,竟然让她完全失去了控制,看着他脸上发红的地方,齐婉婷只觉得心一抽一抽的。
“你没事吧,对……对不起。”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齐婉婷低着头,声音近似呢喃,这已经是她第二次道歉,她本不想与他对抗,可是有时他真的能把她气死。
“呵呵……你这是心疼本王吗?”欧阳储一脸苦笑地说道,身子却与她要与她更接近了一些。可还未等他靠近,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便重重地倒向了一边。
“欧阳储!你怎么了?”心头一惊,齐婉婷顾不得其他,猛地上前将他扶住。却发现他身上已经大汗淋漓,而背部的一道伤口更是狰狞得可怕。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他伤的这么重?齐婉婷惊慌地向四处望去,只求风雷的帮助。
不远处,风雷正与一群蒙面杀手厮杀,而他旁边的那辆马车早已碎裂,瞬间,一个如此豪华的马车在这一刻不复存在,而在那破碎的车身上更是插满了火箭,熊熊烈火将那马车团团包围,若那车中还有人,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不用看了,风雷能应付。”可能是听到了她的呼唤,欧阳储缓缓睁开双眼,甚是艰难地说了一句,当她再次转回头时,正撞上他那双有些空洞迷茫的眸子。
“我才不是关心这个……”话音未落,齐婉婷惊讶地看见在他的身后的草地上插着一只箭。
瞧那箭形一看便知,那是皇亲国戚专用之箭,平常的杀手是绝对不会有的。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在她心中涌出。
“别碰,有毒!”一声惊呼入耳,刚想伸出的手就被硬生生地拉了回来——欧阳储,你是吓死人不偿命啊。
等等,有毒,难道说……
“看来,骗不来宝物就来抢夺,都说虎父不食子,你爹够狠。”看她一脸惊愕,欧阳储又说道,只是眼中却闪过一丝更深的探寻——宰相一向心思缜密,是不可能这么粗心,给人留下如此暴露的证据。
“你又来了,你凭什么说这杀手就是我爹派的?”由于生气,她完全忘记了他受伤之事,反而更想好好跟他理论理论。
“呵呵……”欧阳储冷笑了一声,望着那支箭不急不慌地说道:“以你的医术和见识,难道查不出这支箭上涂得是什么毒?”
什么?被他这么一说,齐婉婷才真正注意到,那箭头发红,而它周边的草地也是由绿变黑,能有如此猛烈的毒性,首屈一指的毒药,非西域蝉蛊莫属。而这毒药更是天殷国的禁药,国中只此两瓶,一瓶在王宫御药房,那有重兵守卫,要想取药是绝对不可能的;而另一瓶则是在宰相府的地窖中,那是皇帝对宰相的最大信任,由他秘密保管着,以备不时之需。
“不可能,我爹没那么卑鄙,他不会这样,不会!”虽然事情真相在他们看来就是如此,但是没有谁家的女儿愿意承认的。
“这毒药只有你爹有,难道本王会无故冤枉不成?”他的语气也有了些激动,这也难怪,刚才要不是他反应灵敏,他和她恐怕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闭嘴,我不信,不信,我爹不会连我都杀的,不会!”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苦闷,齐婉婷歇斯底里地嚷着,一转眼的功夫她就气呼呼地跑开了。
而在她的身后,欧阳储的脸越发显得惨白,一双迷茫的双眼望向她跑开的方向,嘴中溢出一声长叹,“齐婉婷,别让本王失望。”话语刚落,只觉得背上的痛楚更加强烈了许多,就这样,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身边站着风雷,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一直守在这里,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而在他的不远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