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地表之上的建筑也仅仅蔓延三四里之地;看起来破破烂烂;似乎荒废很久了一般;但是叶元却明白;这都是表象;隐藏在松散荒废的表面之下;其内的防御绝对不比皇城差;甚至还更要阴损毒辣的多。在外面根本感应不到其内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
这也绝了叶元准备寻找机会劫狱的想法;在这里;绝对不是现在的叶元能有办法放肆的地方;所以叶元便寻思别的方法。正常一点的途径;不过这必须先见过老头之后才能决定;这老家伙忽然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不见踪迹;叶元几乎都以为这家伙被干掉了。
靠近死牢的大门;蔓延数里之地的漆黑的一面墙壁之上只有一个丈高的小门。也是这死牢唯一的一个出入口;看着死牢顶端那晦涩的波动;叶元可以想象;谁想要从死牢顶端突围进出。绝对会死的很难看;不说这死牢顶端都是一个密封的存在。顶端布置出来的禁制密密麻麻如同一张张蛛网一般将其顶端的天空完全覆盖。
走向这小门;还有三十丈的时候叶元便忽然停下脚步。一股子阴冷森然的杀机将叶元锁定;叶元面色不变;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微笑;身上带着一丝丝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的生命波动;看着前方的小门。
“来者止步;出世令牌;擅闯死牢者;杀”
阴森好似一阵阵寒风吹过一般的嘶哑声音在叶元的耳边响起;叶元早有所觉;丝毫不为那恍如实质的杀机而感觉惊讶;从袖中一抓;一块金色的令牌便出现在其手中;叶元举起令牌;便见到令牌之上忽然浮现出一阵晦涩而细微的波动。
下一刻;那嘶哑的声响便在耳边响起:“少府太医令应天聪的贴身腰牌;还是主腰牌;阁下来死牢不知有何要事?”
这却让叶元有些惊讶;仅仅是亮了一下腰牌;那杀机便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无声无息的退去;甚至看这话的意思;只要不是什么擅自释放犯人的事情;肯定都会应允了;这些人不怀疑这腰牌的来路么?
显然这看似寻产的腰牌;都有叶元不了解的玄奥;足以证明人的身份。
叶元淡然一笑;轻声开口道:“得知一位故人在此地;特别看望一下;还望这位大人应允。”
声音沉默了片刻;才道:“姓名;样貌;实力。”
叶元直接道:“在下不知其姓名;样貌乃是一濒死老叟的摸样;一身带着浓重的死气;已无回天之力;寿元将近;所以特来看望一下。”说着;叶元便将神识延伸而出;与那来着延伸出来的神识一接触;便将老头的样貌传递了过去。
声音却不问那么多;看到这样貌之后;那丈高;最对只容三四人并肩通过的小门便发出一阵嘎吱的声响;缓缓的打开。
叶元顿时明白这就算是应允了;应天聪的主腰牌;仅仅来看望一个濒死的犯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若是其他人恐怕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毕竟;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给少府的扛把子办难看;那就太不会做人了。
走入小门;叶元便感觉自己好似穿过了一层微不可查的薄膜一般;回头看去;那原本打开的小门却不知道何时已经无声无息的关上;似乎从来没有打开过一般;进入大门;便是一条丈高;半丈宽的小道;深入到不知道多远的黑暗之中。
小道两旁每隔十丈的距离便有一战昏黄的小油灯静静的燃烧着;散发着蒙蒙微光。
灵魂感应不着痕迹的放开;感应到的画面便顿时一变;道旁那漆黑的墙壁顿时变成了无数痛苦扭曲的尸骸构建而成;一个个痛苦哀嚎的怨魂不断的向着通道之中挣脱;发出一声声无声的嚎叫;甚至脚下的黑砖;好似都是以鲜血凝固而成的一般。
感应到这些;叶元却并无多大变化;心中也只是稍稍惊讶一下;这里的尸骸比之灵魂之中开辟出来的那方介于现实与虚幻之间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