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电话跟公司请假,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让颂恩独自待在家里,没有人照料,万一身体不适,甚至又出血了怎么办……虽然不想往坏的方向想,但还是得预防万一,绝不能让他们母子出任何差错。
为了怕会流产,颂恩整天卧床安胎,正好起来倒杯水喝,看到他提着两只行李袋进门,顿时瞪圆了眼。“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爬起来了?快回去躺好。”他扔下行李袋,过去搀扶她。
她非问个清楚明白不可。“还有你怎么进来的?你偷打我家的钥匙吗?”看他像进出自家大门,让她又气又恼。
“对,我是另外打了一把钥匙,这样你就不用出来帮我开门。”瞿少扬也很老实地回答她。“从今天起,我要搬进来住……你先不要说话,我知道你会生气,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决定这么做。”
颂恩怒瞪着他,渐渐红了眼眶。“你这样到底想证明什么?证明你不是个无情的男人吗?是因为你心里对我很内疚、很过意不去,因为我正怀着你的孩子,所以你无法坐视不管?”
“如果我说跟孩子没有关系,你会相信吗?”他不能否认那的确占了部分的原因。“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子,这让我忧心,怕孩子会让你太辛苦,等孩子再大一点会更辛苦也说不定,可是……我又没办法要你拿掉他,或许没有孩子就可以证明我不是为了他才这么关心你、爱你,但是我说不出口。”
她吸了吸气,抹去滑下的泪水。“就算再辛苦,我也绝对不会拿掉孩子。”
“我知道。”瞿少扬目光一柔。
“当初……你为什么要跟我交往?是因为我表现得太明显,表现得太喜欢你了,所以让你狠不下心来拒绝我?如果是这样,那是我的错,我不该……”终于她还是问出口了,这个结在心里打得好深。
瞿少扬一把搂住她。“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我的心也被你深深地打动了,也许那一瞬间我已经爱上你,只是我不知道,以为那只是一种单纯的喜欢。”大掌抚着她的背,吐露出这段日子的自我剖析。“对男人来说,肉体带来的愉悦总是比较强烈,强烈到误以为那就是爱……对当时才二十五岁的我来说也许是,但是对现在已经三十岁的男人来说那是不够的,真正的爱还包括了彼此的心灵能不能引起共鸣,所以当我这次再见到赵湘华便明白了,我根本不曾真正的爱过她。”
颂恩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想要相信他,却还有着一抹迟疑。
“没关系,你不要太快原谅我,该让我受到多一点惩罚,可是给我机会,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我会很感激的。”他说得诚挚。
她思索了半晌,推开他,转身回到房间,才走了两步,没有回头地丢下一句话。“想住在这里就戒烟,否则就马上离开。”
闻言,瞿少扬嘴角因释然而上扬,眼眶泛红了。“好,我马上戒烟。”这也算是跨近了一大步。
到了晚上十点多,他洗完澡进了房间,就要掀开被子。
“你……你要干什么?”颂恩惊诧地坐起身,瞪着正打算上床的男人。
“当然是睡觉了。”瞿少扬强忍着嘴角的笑意,佯装无辜。
“你要睡去隔壁睡。”她气呼呼地说。
他皮皮地笑说:“这张床很大,一半分我睡应该没问题才对,我保证不会乱来,也不会把你踢下床去。”
颂恩怒嗔着钻进被窝里的他。“我才不是在担心这个,你……你简直是得寸进尺,你快下去,不准睡在这里。”小手使劲地推他。
“那我在床下打地铺好了,至少你半夜要是不舒服,我马上就能知道。”瞿少扬叹了口气,又要掀被下床。
“你……”她气自己老是奈何不了他,于是有些幼稚地抓了长型的抱枕,将它隔在床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