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进到里屋,才看见被言惜扶住,似乎有气无力的雀儿。胭脂自然也发现了雀儿。刚才给弘历行礼时,她们两人都低着头,根本就没看见雀儿。高氏和胭脂的身子都有些发抖,心里更是慌乱不堪。
“婢妾——婢妾——给爷请安。不知——不知——爷——”高氏跪在弘历面前,低着头,声音发颤。
“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弘历站起身,缓缓走到高氏面前,“是你自己招了还是爷替你说?”
“婢妾——婢妾——不知道爷是何意?啊——”高氏惨叫一声,被弘历一脚踹到了肩膀上,跌倒在地。
“谁给你的狗胆?竟敢谋害福晋和爷的嫡子?”弘历从袖囊中抽出几页纸甩在高氏的脸上,“爷今天来不是来听你狡辩的。爷只是要通知你,你既然敢做,那么就要有承受爷的怒火的准备。你和你家族都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高氏颤抖的捡起散落在她面前的纸张,上面写的都是她毒害顾清晓的详细过程。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通过什么手段弄到的药物?接头人是谁?下毒的人又是谁?是怎样下的毒?上面都记载的清清楚楚,甚至还有雀儿的供词和画押,她就是想抵赖都赖不掉。因为只要照着这上面写的一查,便会将她所做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婢妾知错,婢妾知错,求爷开恩,求爷开恩——”高氏“碰碰”的磕着头,“婢妾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求爷再给婢妾一次机会。婢妾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爷和福晋的。”
“爷的府里容不下你这样欺主背主的奴才。高氏,从此以后,没有爷的命令,你和你的丫鬟都不得踏出这间屋子半步。”弘历嫌恶的看了高氏一眼,然后离开了高氏的院子。
弘历走后,吴书来进了屋子。他从袖囊里拿出一个瓷瓶,从瓷瓶里倒出两粒药丸。“高格格、胭脂姑娘,这是主子赐给二位的。二位如果不想多受苦就请二位立时服下,小的还要回去给主子交差呢。”
吴书来满意的看着高氏和胭脂服下药丸,等了半刻中,药丸发挥药效,二人身子发软,使不上一丝力气。
“这是什么药?”高氏疲惫的开口,她现在每说一句话都似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似的。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知道,服了这药,二位一个月之内便会病故。二位动谁不好,偏要去动主子的心头肉,这不明摆着您两位是老寿星上吊吗?嘿。小的事儿办完了。也该告退了。您二位,保重。”吴书来同情的瞥了眼高氏和胭脂,摇头晃脑的出去了。看来他得坚定不移的站在福晋这边才能平安长寿啊。
之后,弘历便以高氏病重为由,封了高氏的院子。一个月后,高氏病故。而高斌也因为贪墨事件被雍正帝罢了官职,并查封了家产。
顾清晓不知道弘历是怎样将高斌拉下马的。她只知道,高斌在弘历眼里也不过是个可堪大用的奴才,也许以前他有过拉拢这个奴才的意思,然而,一旦这个奴才会对他产生威胁。弘历可不相信高斌对于高氏做的事情一无所知,谁不定高斌还在暗中出力了呢。那么,及早除掉隐患自然是他这个皇家阿哥必须要做的事。
聪明的人自然可以从高氏的事情中看出顾清晓的影子。因此,这段时间,后院里的女人们都安静了许多。早上的请安,顾清晓也改成了三日一次。
可有的人确认为这是实现自己夙愿的最佳时机。福晋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一步步的要回自己的儿子了?
这天午休过后,顾清晓刚起身,正在给肚子里的宝宝缝小衣裳。
“额娘——额娘——”大儿子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喊声还带着哭腔。
“大阿哥——”言惜见大儿子纪要扑进顾清晓的怀里,吓得赶紧拦住小家伙,生怕小家伙撞到了顾清晓,“主子怀了小阿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