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一些你想知道的事。”
罗灱愣了愣。“受人之托?……这从何说起?简直莫明其妙……”他道,“再说,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吗?”
“你想知道如何得到佛心舍利,如何让他爱上你,对吗?”那红发男子说道“他”时看着平笙,那声音顿了顿,道,“有人托我问你,你可记得东凉山的长听水。西寂照,东长听,一者化妖丹,一者化佛丹,你若聪明,早该去寻那东西。而不是等着他来爱上你。”
“那人托我告诉你,平笙永远不可能爱上你。你死了这份心思罢。”
罗灱闻言愣了许久,他好像猜出了“那人”是谁,但他的注意点已不在“那人”身上,却只问:“为什么?为什么平笙不可能爱上我?”
罗灱颇有不甘道:“欺负我这魔罗不懂爱情吗?”
“那人倒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过这还用告诉吗?”那红发男子看着罗灱笑道,“原因一眼便可以看出来了,不是因为你不懂爱情,而是因为你太丑了啊。”
罗灱道:“……”
“真爱难道不是注重内在?为什么要介意容貌?这多么肤浅。”罗灱问,“平笙,你真的嫌我丑吗?”平笙面无表情看着他,淡道:“是。”
罗灱闻言许久未语。“长听水是吗?他想让我得到佛心就放过平笙吗?”他走过去板过平笙的脸,用手轻摸了摸,道,“你等我,等我回来,取了长听水,得了佛心舍利,再将你杀了。”说话间将指尖的一缕魔气灌进平笙的眉心里去。
“有这缕魔气,便是天涯海角我都能寻到你,别想跑。”他话音落下,又轻吻了平笙的脸颊,化身黑烟往东面去了。
罗灱的最后一句“将你杀了”令那红发男子措手不及。他只不过损了这魔罗几句,全没料到他会将气加诸在平笙身上,一时便后悔自己没听“那人”的交待,多说了话。
罗灱的离去却令平笙如获大释,他扶着岸边的石头站起来,悠悠趟过水往林中走去。却不料那红发男子一路跟着他,一步一个脚印地也跟着来了。
平笙走出百米回头看他,才问:“你跟着我做什么?你骗走了罗灱,是也想要我身上的佛心吗?”那人闻言连声道不,那模样活像个被冤枉了的孩子。
“你真的认不出我是谁了吗?我小的时候你还抱过我呢。”他说完有些期待地看着平笙,平笙盯了他半晌,只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是鹤眉啊。”那人追上来两步似要来拉平笙的手,近到丈外却又有些敬畏地站住了,又道,“王,你忘记鹤眉了吗?”
平笙闻言愣了愣,半天才想起来,却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好像记忆也不是很清晰。“鹤眉……是么?”他抚了抚额,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好像一张口都觉得吃力似的,“我记得你……你不是走了么?为什么回来……我已不是当年的妖王,你……”他看了一眼鹤眉道,“你也不再是当年的鹤眉,何必还回来找我?”
平笙好像还要说什么,却又止住了。他转身张开羽翼,煽翅往高处的峦壁去,却因受伤过重接不上气力,竟从半空坠落下来。鹤眉连忙身化鬼气将他接住,平笙浮在鹤眉怀里,只觉身落在一片柔软的棉花中,轻悠悠地使不上力。他太累了,就算此刻抱着他的是罗灱,他也不得不依靠。
“让我睡一会儿吧……”他侧脸靠在鹤眉胸前,喃了一句便沉沉睡了过去。
鹤眉有些紧张的拢着他,却连亲近一点也不敢,在他眼里,平笙仍是当年的平笙,身上的气味变了,但这流丽华美的面容,温柔从容的语调,举手投足间,总让人一眼便识得出来。
“王还是以前的王,鹤眉也仍是以前的鹤眉啊……”他微微笑着,化身将平笙往高处送去。
风吹花叶落,暮春已过,初夏郁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