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我为何恨你么!我恨的就是皇上的一片真心被你当成了驴肝,花月满你何德何能?竟能如此受皇上的宠爱!”
原来,青竹处处与她为难,竟是爱司慕冉到了疯癫。
不过这些,已经都无所谓了。
花月满迈步走到沉毅的身边:“杀了她。”
一直没有表情的沉毅,终是震惊的抬起了面颊。
花月满看着他眼中残忍的自己,笑了:“只有她死了,皇子才能理所应当的被皇后抚养,沉毅,这种事情你应该比我明白,不是吗?”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残忍的,反正孽造的也不少了,总是不差这一次。
其实早在她同意带着青竹和锦衣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这个打算,一旦司慕冉有个什么意外,青竹就必须要死,这样瑶蓝的天下才能够太平。
锦衣虽然温柔,但该果断的时候也绝对果断,虽然她现在不懂得朝政,但有荣将军的旧部和沉毅的辅佐,想来她会带着小皇子越走越好。
司慕冉啊……
我能帮你做的事情不多了,这是最后一件。
沉毅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想事情还是很通透的,花月满不过是一点,他就已经了然了。
躺在地上的青竹,像是看见死神一般的看着沉毅一步步朝着她走了过来,她害怕的心惊胆战,可沉毅却没有给她半分挣扎的余地。
手起刀落……
青竹死的干脆。
似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锦衣已经承受不住了,整个人靠在桌边摇摇欲坠的。
花月满抱起瑶蓝中“哇哇”大哭的小皇子,走到了锦衣的身边,伸手,将那小皇子举在了锦衣的面前。
“锦衣,我知道你伤心司慕冉的离去,你可以难过,但你不可以一蹶不振,我们都属于同一种女人,既选择了身边的那个男人,就没有权利悲伤,也没有时间悲伤,眼下的瑶蓝,是他用命换下来的,如果你真的爱他,请珍惜好他想要维护的一切……”
这话是很残忍,但也是现实。
随着花月满的话音落下,锦衣早已泪流满面,她愣怔的看了看花月满,又垂眼朝着那还在襁褓之中的小皇子看了去。
这是司慕冉唯一的子嗣,也是他唯一仅存的血脉延续……
伸手,将那小皇子抱在了怀里,她没有说话,但颤动的唇角却洋溢起了一抹坚强的笑容。
花月满看在眼里,明白在了心上,转身出了营帐,直奔刘然的营帐。
营地上的士兵已经开始整装,估摸着是打算今天就要打到回瑶蓝了,刘然还在和瑶蓝的将领客套的说笑,青涩的面颊上满是假笑。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年纪轻轻的就要扣着个面具做人。
花月满叹了口气,伸手掀起了营帐帘子,还没等她迈步走进去,腰便是一紧,一阵的天旋地转之后,这人已经被刘默揽在怀里。
“处理完了?”刘默看着她的鼻青脸肿,还算是淡定,估摸着是习惯了,也猜到了她刚刚去做了什么。
坐在刘默的腿上,花月满疲惫的点了点头:“是啊,现在终是无事一身轻了。”
刘默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悉悉索索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花月满靠在刘默的胸前,总觉得这世间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快到让人还来不及抓住,就已经消逝了。
对于司慕冉,她是心疼的,但她并不悔,因为她做了一切她应该做的,也需要她做的事情。
司慕冉……
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花月满虽心尖疼的难受,唇角却轻轻地扬了起来,她确实是失去了,但同时也抓住了,而这一次,她不会再放手掉那属于她的幸福。
司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