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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妹要做的,是将这些资料整理妥当,这其中可以归属于谢熙和子孙一房的,要在华岷和华德的见证下整理了带走,但大部分的都会留在澜园。澜园是个资料库,对于江陵谢来说非常重要,这里是要留给下任丞公的。
也是因为华苓几乎翻阅过近几年送来澜园的大部分文书,除了老丞公自己,便是大郎对这些都不会有华苓熟悉,才叫了她来帮忙。否则的话,这些对族里非常重要的资料,在华岷、华德眼里,是不会让女郎沾手了。
直忙了两日才将澜园的资料分类处置完毕,华苓私下里问大郎道:“我们是九月初七启程归江陵吗,将爹爹的后事办完,我们也该搬离这座府邸了罢。”
“是的。”大郎面色微微有些疲惫,好几日不及修整的下巴冒出了凌乱的胡茬子。他道:“如今是八月二十五,这两日里,族里就会有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下金陵来。族里还是熙清堂叔代着族长,但新一任族长的选拔不能再拖了,长老团应当是有了决议之后,下金陵来处置此事。”
“届时不论是华岷还是华德,这座府邸我们都是要让出来的。”大郎面色轻松地朝华苓笑了笑,道:“但也不是这样急。先送爹回了祖地,好好地将爹的后事办了,届时再下金陵来慢慢收拾便是。往后便要随大哥回江陵去住了,小九可会对金陵十分不舍?”
华苓笑了起来,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金陵有金陵的好,江陵也有江陵的好。在哪里都是过日子,能和家人在一处,见朋友不难就好。”
大郎揉了揉华苓的头发,温声道:“我如今管着江南道,想来也不是定要在江陵居住。江陵族人已是太多了。如族兄弟们那般,再往南些,往洞庭湖边、鄱阳湖边去也是可以的。爹给你们姐妹几个备的嫁妆都差不多齐了,也还不知小七、小八是择选谁家,嫁妆的大件,届时便留在金陵偏宅中锁起,留待后用便是。”
说起嫁妆,华苓才想起了七娘的事。她叹了口气,道:“大哥你那阵子不在金陵,你知道不知道,爹爹正是在为七姐看亲事。有大姐夫和大姐来说的刑部尚书周家次子,还有一门是朱家的朱兆新。也还没有个定数,事情就耽搁下来了。”
大郎点头:“这事我知道的,不必担忧。过了今年再说罢,我们家如今是孝期,不能议亲,那周家二郎年龄略大些,应该也等不了两年了。”
华苓点头,想着回头去与七娘说一说。
大郎抻了抻腰背,说道:“也是忙了许久。小九跟着大哥去看看你嫂嫂罢,还有你侄儿。”
华苓弯弯眼睛站起身来:“好。姐姐们说不定也在那边呢,小宝宝一天一个样,越长越招人喜欢。”
两兄妹从澜园往外走,有名二郎园子里的仆役急急来禀告道:“大郎君,我们柚娘子有些见红,但张良医的药吃了不见效……”
大郎皱了皱眉,道:“那就请别家良医罢,不可怠慢。”
那仆役是二郎身边的掌事,他看了看华苓,有些犹豫地说道:“我们郎君的意思是,想请九娘子给个话儿,去请药叟……”
药叟脾气坏,不容易请。每日金陵城里多少贵重人家去投拜帖,想请药叟到家里诊脉,但药叟若是不肯就是不肯。但药叟对华苓颇为照顾,丞公去世那日也是派人去请,就请来了。虽然也没有赶上。
华苓想了想,请药叟来,可以顺便请他给两位嫂嫂和侄子都看看。还有七娘,这几日里有些受寒,她也不放心。她道:“原来是这事。你放心,我这就叫人套车,我亲去请他老人家罢。”
“卑职代郎君多谢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