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营里的火势似乎越烧越旺,火光直接染红了半边漆黑的夜空。
再有不到两个时辰便会天亮,赵云歌估计,此时东右路大军应该已经从津口兵驿出发了。
为了尽快了解叛军大军的分布情况,赵云歌一边派出了多路斥候骑兵继续西进打探敌情,一边紧急突审刚刚生擒的叛军将士。
生擒的叛军中有几名小头目,赵云歌直接将他们挖了出来,亲自逐一问询。这几名小头目嘴巴并不紧,未上任何刑罚便都招了,虽然他们知道的情况并不多,但赵云歌却有意外收获。
天还未亮透,晨曦微光,浓雾缭绕。东右路大军的主力部队陆陆续续抵达,与轻骑部队汇合。除了津口兵驿留下五千兵马看守,大军的其余将士尽数西进出征。
赵云歌将渠梁衍、苏彣、瞿尚膑等人请进一座营帐后,便将情况一一开始汇报。
“赵都尉领兵有方,一举击破叛军伏兵,当记首功!”渠梁衍刚一坐下便说道。
“此乃末将之职,不敢邀功!殿下,末将审讯了几名叛军的小头目,只可惜他们军阶很低,对东中路叛军的兵力布置无权知晓,他们在此埋伏仅是为了接应瞿将军率领的东右路大军前来围攻皇都城。”赵云歌禀告道。
“殿下,末将差一点就铸成大错,请殿下恕罪!”不等渠梁衍开口,瞿尚膑从案几之后起身拱手请罪道。
“瞿将军既已回心转意,重掌大梁军权,无须再自责,且先安心助殿下平定叛军吧。”苏彣说道。
“苏将军说得对,瞿将军不要再对此耿耿于怀,将军请坐吧!”渠梁衍回道,并抬手示意瞿尚膑落座。
“谢殿下!”瞿尚膑拱手说完便又做了下来。
“赵都尉请继续说!”渠梁衍说道。
“殿下,末将目前唯一了解到的情况是,鲛族贼军早已沿着流晶河逆行而上,末将猜测贼军应该是要与靖王率领的北中路叛军汇合。”赵云歌回道。
“如此,我们便可放开手脚对东中路叛军开战!一旦解了皇都城以东之围,靖王皇都城以北的叛军便会遭到掣肘,败局可期。”渠梁衍说道。
“殿下,末将已连夜派出斥候骑兵,相信很快便会传回东中路叛军的消息!”赵云歌又说道。
突然,营外一阵骚动,喧嚣声不绝于耳。
“保护殿下!我出去看看!”苏彣立即起身说道,随即拿起长剑,贼溜地掀帐而出。
刚一出帐,只见前方稍远处正有一匹白色骏马在营地里奔袭冲撞,不少士兵被撞到在地。骏马之后,突然一个人影腾空朝苏彣飞身而来。苏彣随即拔剑准备迎战,可是那人又突然歇落在苏彣身前不远处。
“阁下莫要惊慌,我乃潼麟真君坐下弟子,特携真君密信前来交予阁下!”那人随即说道,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封信来,呈在苏彣身前。
“潼麟真君给我的密信?不是给睿王殿下?”苏彣将信将疑的问道。
“家师正是让我将此信交予阁下,而未曾交代将此信交予大梁睿王殿下!”那人回道。
“敢问真君如今身在何处?”苏彣仍然一连惊讶,继续问道。
“人族内战,天君已派出多路龙鹰骑士在皇都城一带监视,潼麟真君此时不便露面。真君说了,他若有事找阁下,自会亲自前来!”那人回道,然后挥手将密信朝苏彣甩了过去:“阁下,请接住!”
话音刚落,那人脚尖轻轻一蹬,腾空而起,接着朝后飞身一闪,苏彣恰好伸手接住那封信时,那人便已坐到了那匹白色的骏马背上。
就在那人刚刚坐下那一瞬,围在白马身边的一群士兵不知何故,纷纷后退倒地。随即白马踏蹄飞奔出营,沿前方阻拦的士兵直接摔成了一条直线。
“那如果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