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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言罢,倒有几位太太附和着笑了起来,可偏就有人专门败坏气氛。
却闻五老太太冷笑着开口,扬声道:“府上四姑娘却实是嘴巧,这鞋子也做的鲜亮,到底是受过宫中尚刑司嬷嬷教导的,果然和寻常姑娘大不一样呢,往常我只听说这尚刑司的嬷嬷们是教导规矩礼仪的,倒不知连女红都教导的吗?不然四姑娘这鞋子如何能做的如此之好。”
苏五老太太乃是定安侯的五弟妹,她的丈夫和定安侯倒是一母同胞,皆是嫡出,定安侯继承了侯府的爵位,五老爷便分家出去了。
作为定安侯的嫡亲兄弟,和定安侯府的关系自然比一般人家要更近一些,也正是因为如此,前些时日苏瑛莺被太后训斥后,五老太太的嫡亲孙女便被退了亲事。
本来好好的亲事眼见已经请了期,都快迎亲了,却被生生退了,五老太太那孙女大病一场,险些没一根绳子吊死了自己,倒如今还卧病在床,五老太太自然恨死了定安侯府,今儿上门就是专门挑刺的,方才她也没少开口说败兴话。
老夫人闻言脸上刚露出的笑顿时便僵住了,苏瑛莺脸色也是一变。
那两个尚刑司的嬷嬷在侯府留了整整一个月,每日都以管教为名整治的她苦不堪言,这一个月人都瘦了两圈不止,今日若非在脸上涂抹了厚厚的妆容,苏瑛莺根本就没办法出来见人。
如今好容易将两个嬷嬷送走,五老太太又戳她心窝子,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提醒大家她是被宫中贵人们厌弃的,苏瑛莺便是再深的城府,此刻脸上也装不来欢喜了。
只她也知道,五老太太的孙女被退亲自戕上吊一事儿,明白今日这位堂祖母就是专门来找茬的,怕反驳更激起五老太太的怒火,闹地自己更加下不来台,故此便咬着唇低了头,一副委屈被欺负,可怜到极致的模样。
五老太太见苏瑛莺那样子冷哼了一声,正准备再言,白氏瞧情况不对,忙忙冲段嬷嬷使了个眼色,段嬷嬷便笑着福了福身,道:“老夫人,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是不是该移步去锦绣堂坐席了?想必各位太太小姐们也都饿了,花园那边青云班也早便准备好了,等着太太们用完膳好过去吃酒听曲呢。您看,如今姑娘们也拜过寿了,是不是这便移步往锦绣堂去呢?”
老夫人也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如此咱们便到锦绣堂去吧。”
说话间扶着段嬷嬷的手起了身,一众人便都到了吃席的锦绣堂。食不言,这中间倒是没闹出什么纷争来。吃过了席,众太太姑娘便又移步到了花园中。
定安侯府的后花园建造着一处三层高的小楼,是专门在节日喜庆时,唱戏用的,戏台摆在楼前,夫人姑娘们移步楼中观看,楼里夏日布冰,冬日烧炭,自然是观戏的好去处。
大家安置好坐下,马氏亲自点了出青云班最近才排的一出新戏庆丰年,这戏讲的倒不是书生小姐之类风花雪月的故事,倒演的是一个农户寡妇,在男人没了后,拉扯孩子,伺候公婆,辛苦持家后养出了探花郎的故事,最近在京中唱的极受欢迎。
青云班是最近半年才在京城搭台的,因唱了几出新戏,且都反响不错在京城唱响的名声,最近很是得京城权贵府邸的喜欢,又因临近年关,各府都请了戏班子进府搭台,故此这青云班自然也抢手了起来,今日白氏能请来青云班进府很是废了一番功夫。
在场的太太小姐们早便听闻了青云班的名声,此刻戏一开场,倒是听的津津有味,有两个太太还很是奉承了白氏几句。白氏也因此得了马氏的几句夸赞,这时段嬷嬷见气氛不错,便笑着道:“老夫人,几位少爷早便等不及要给老夫人拜寿磕头献寿礼了,老夫人看,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