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苛刻,他不能让璎珞背负任何骂名。
故此闻言他便又抱起了璎珞,道:“走吧,既是晕了,便继续晕着吧。”
璎珞被秦严亲自上了药,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可浑身却还是酸疼的,根本没恢复过来,这会子能光明正大的被秦严抱着自然是好,当即便窝在秦严的怀中闭上了眼眸。
秦严抱着她便出了屋,直接往二门去了。
那边祠堂发生的事儿终于也传到了靖王妃的耳朵中,彼时靖王妃正和秦仪媛在梓涵院的暖阁中说话。
秦仪媛对靖王妃将那串蜜蜡手串给了璎珞的事儿耿耿于怀,很是不开心,嘟着嘴,道:“那手串母亲都戴了十多年了,连我讨要母亲都不给,如今却给了她,凭什么呀!”
靖王妃对秦仪媛今日的表现很不满意,见她这般,不觉沉了脸,道:“住嘴!那是你嫂嫂,什么你啊她啊的,对嫂嫂要恭敬,以后你再这般没大没小的,便罚你抄女戒十遍!还有,今日在你祖母那里,那么多长辈都在,你出什么头!便你嫂嫂有什么顶撞长辈的地方,也不该你来出这个头,我看母亲平日里说的话,教导你的你统没放在心上!”
秦仪媛本来心里就委屈,这下子又被靖王妃数落,顿时红了眼,靖王妃到底心疼女儿,见她红着眼睛,身影单薄的坐在那里,背对着这边,肩头一缩一缩的,到底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在女儿身旁坐下,拍着她的肩背,抚着她的头发,道:“你也不小了,明年都要及笄了,怎如今还是这等急躁的脾气呢。无论是大哥哥怎样,都是靖王世子,是你父亲的嫡长子,他娶的妻子是世子妃,母亲不过给了一条手串,怎也值当你如此。”
秦仪媛却抽搭了起来,道:“女儿就是提母亲难过不值,母亲那手串明明是心爱之物,送了她做见面礼,她也不会戴不会珍惜的,做什么要给她。母亲对大哥那么好,可他又是怎么对母亲的,根本就没半点尊重!也半点没将母亲当嫡母看!”
靖王妃闻言却摇头笑了起来,道:“傻孩子,母亲有你,有你两个弟弟,也不需要你大哥当我是母亲啊,只要你们敬重母亲,对母亲好,母亲便满足了。你要懂得,大哥大嫂便是有错,也轮不上你指责不满,你说了便是错!传出去便是你不敬重兄嫂,不贞静娴雅。”
秦仪媛虽然心中不满母亲的话,可却不敢再顶撞,低低的应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却于此时,靖王妃见全嬷嬷急匆匆的进来,便冲全嬷嬷施了个眼色,回头冲秦仪媛道:“好了,回去想想母亲说的话,母亲不会害你,去吧,回头母亲让绿萼将那支琉璃七彩簪送去珍巧院。”
那琉璃七彩簪是用七色琉璃做成的,下头挂着七串颜色不同的琉璃珠子,插在头上,光线一照,七色斑斓,剔透如水,甚为好看,秦仪媛想要很久了,可却因为是早年靖王送给靖王妃的东西,有纪念意义,故此靖王妃一直不曾给她。
如今却是允了她,秦仪媛顿时忘记了方才的不快,笑着应了,高高兴兴走了。
她这边出去,靖王妃才瞧向了全嬷嬷,见全嬷嬷沉肃着脸,便知祠堂那边不大好,她在美人榻上缓缓坐下,方道:“说吧。”
全嬷嬷将祠堂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都告诉了靖王妃,道:“这会子世子已经抱着世子妃回去了皓月院,只怕是已在收拾东西准备回祁阳王府去了。”
靖王妃见全嬷嬷神情不好便知祠堂那边大抵情况不大好,故此听全嬷嬷说璎珞如何行事,揭露了那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