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玺帝岂会被谢太妃几句话给吓唬住,作为帝王,他最恨旁人威胁他。莫说人证物证俱全,便是此事只有一证,天玺帝都不会轻轻放过,见谢太妃自讨苦吃,天玺帝当下不再多劝,道:“陈厚实,请谢太妃往宗人府!”
陈厚实应命,手中拂尘甩了甩,立马便有两个太监上前,将谢太妃给搀起来便往外带。
谢太妃怎么敢认罪,认了罪,她就真完了,她还指望着靖王能够救她一救,抱着这一点希望,谢太妃只惨白着脸吆喝着冤枉。
靖王妃面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谢太妃都被拉了出去,她才不住的磕头求情起来,天玺帝却起了身,道:“朕前头还有事,宗人府那边若是查出了事情来,朕自会给阿严一个交代,也好安皇姐在天之灵。母后也莫太过伤心,毕竟阿严如今好好的,还娶了妻,将来生子后,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太后叹息一声,冲天玺帝摆手。
靖王妃既然要动谢太妃,提前又怎么会不把靖王给安置好,靖王却是一早便遇了好友,一起出京往西山狩猎去了。
于是谢太妃终究不曾等到靖王回来便受不住宗人府的手段,她愿意招认了。
谢太妃被带到了天玺帝的御书房中,得到消息,璎珞也搀扶了太后前往御书房,彼时秦严已经到了。
谢太妃瘫坐在地上,这才天玺帝问起她当年是否是她指使郝嬷嬷引诱乳娘抱秦严夜半出去时,谢太妃很干脆的应了是。
璎珞真听到谢太妃承认,心里还是觉得狠狠紧了紧。她分明也瞧见旁边秦严的身影一僵,想必秦严即便平日再厌恶谢太妃,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祖母,被其谋害,他还是会难受伤心的。
璎珞悄然移了半步,借着宽大的广袖遮掩,紧紧握住了秦严的手。
秦严神情却只一瞬便恢复了常态,感受到璎珞的小动作,他心头一暖,轻勾了下唇角。
“阿严是你嫡亲的孙儿,你何故要如此做!?”天玺帝沉声问道。
谢太妃神情忽而有些诡异,像懊悔又像是痛苦,道:“秦严刚刚出生时,我也是很喜爱他的,他生的玉雪可爱,又是靖王府中头一个孙辈小子,我虽然不喜长公主,可对秦严却是疼爱非常,可有此无意间,却让我发现,秦严的血滴在老靖王的骸骨上,竟然不往里渗,就悬在骨头上,我便起了疑心,后来我又听我儿无意中提起过,长公主在嫁进王府前,心里就有人了,我便愈发觉得秦严不是我儿的血脉,喜爱慢慢变了味,我不能让一个野种占着我靖王府嫡长孙的位置,这才在灵山送葬时寻到机会动了手。”
天玺帝听的一阵愕然,道:“秦严的血滴在老靖王的骸骨上不往里渗?老靖王在秦严出生前就已经下葬了啊!哪里来的骸骨!?”
谢太妃脸色有些狰狞起来,甚至带着些得意之色,道:“那个死鬼宠妾灭妻,使得我们母子受尽了妾室的摧残折辱,我本是该有三个嫡子的,可我的三儿却六个月小产了,那是个成型的男胎!你们不会知道,当我看到他小小的身子躺在一滩污血中,无声无息血肉模糊的样子,我的心里有多恨!我知道那是慕侧妃做的,可就因为没有证据,死鬼便袒护着那贱人,让我三儿活活送了命!我恨他!”
谢太妃说着冷笑起来,又道:“所以我要让他死了也尸骨两处,他不是最擅弓马吗?他不是武将出身吗?我便剜去他的腿骨,让他到了阴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