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在帐中!
瑞王脑子发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惨叫声骤然响起,瑞王回头,却见不知从哪里射出一层层的箭雨来,穿透了御帐,他身后跟着冲进来的几十人瞬间便倒下了大片,有的身上连中十数箭,直成了刺猬!
瑞王大惊失色,脸色骤变,心知这御帐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忙在护卫的保护下往外撤退。他一面撤外面一面又射过来一波箭雨,瑞王身边的护卫们费力的挥舞着手中刀剑替瑞王抵挡着,饶是如此,瑞王从帐中退出时,手臂也中了一箭。
他捂着手臂,满身狼狈的退了出来,到了帐外,却见四周不知何时禁卫军已经退了,此刻天色已经渐黑,前头一片火把光亮中,停着一辆战车,上头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一身玄色,绣金线麒麟纹窄袖织锦袍,外面罩着黑貂大氅,黑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束在紫金冠中,插着碧玉虎头瓒,紫金冠的正中,镶嵌着一颗绿猫眼,那猫眼在火把的映照下,就像是一颗盯视着猎物的狼眼。
他一张清隽无双的面容此刻更是如笼寒霜,眼眸仿似倒影了身后看不清的火把光芒,蕴藏着滚滚嗜人的烈焰,他站在战车上,目光直逼过来,却叫瑞王生生打了个颤,脸色惨白着往后倒退了两步,道:“秦……秦严!”
这站在战车上的人正是秦严,他那日出京之后便脱离了大军,带着一小队先锋,每人配备三匹马,只带着干粮,来回换马的一路往边关急赶。
日夜奔驰,不曾停歇,只用了五个日夜便奔赴到了全州,全州已经靠近边关,他不忘观察沿路民生动向,却发现全州并不见大规模的流民南迁。
每每边关遭逢战事,百姓是一定会早早往南边逃命的,如今不见流民,秦严便知多半边关无恙,即便有些战事,也必没战报上所言的那样严重。
故而他令副将继续带着援军往边关赶,自己便带了一队人直奔通州虎贲军营,果然就将靖王妃一行给堵在了军营中。
事后知道瑞王将在林山逼宫,他担心太后和璎珞,也是半点不敢怠慢,连夜便奔驰往林山而来,却到底晚了一步,没赶在瑞王刺杀天玺帝前。
而天玺帝早便得了秦严的提醒,只是他子嗣不丰,如今已不剩几个皇子,故而天玺帝还想给瑞王一次机会,只要瑞王不真正做出谋反举动来,他都可以容下瑞王。
岂料瑞王到最后却还是选择了逼宫,只天玺帝有所准备,自然不会落入瑞王的网中,白日里中箭落马,虽受了一些小伤,可却并无大碍。
事后让太医装作他重病不治的样子,不过是引瑞王动手罢了,瑞王派人前去控制行宫大军的人马,更是早有防范,恰又遇秦严带人前来勤王,两边夹击,便将瑞王的人歼灭了个一干二净,然后秦严便带着人直奔了过来。
此刻他冷冷睥睨着瑞王,道:“你没有退路了,放下兵器吧,或许皇上会饶你一命!”
瑞王捂着肩头的伤,却觉得浑身冰冷,本该被调离京城的秦严出现在这里,而本该在御帐中的天玺帝却没了踪影,瑞王已知道自己的逼宫都失败了,他蓦然吐出一口血来。
“王爷!”旁边的侍卫忙扶住了瑞王。
瑞王推开人,抹掉唇角的血迹,道:“秦严!你莫嚣张,便本王失败了,你靖王府也落不得好,哈哈,你一定没想到,靖王府也参与谋逆了!你的父母都是谋逆的罪人,你能洗脱的清吗?秦严,本王倒要看看皇上会如何处置你!”
瑞王此刻还不知道靖王妃那边早就暴露了,秦严正是遁着靖王妃,逼迫他谋反的。
他只以为靖王妃挟持靖王谋反的事儿,秦严还被蒙在鼓里。
秦严见他如是,倒有些可笑起来,略勾了下唇角,道:“王爷若说的是虎贲营那边的话,只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虎贲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