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们到的第一天晚上,就和破面打了一架。”一角说着,皱了一下眉,“是些不能小看的家伙啊。”
“哦。”我顺口应了声。
一角的声音又大起来:“你不要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我侧过脸去看他:“那我应该怎么样?要跳起来义愤填膺地表示要和破面决一死战吗?”
一角反而怔了一下,看了我一会,神色缓和下来,道:“你如果碰上了,千万不要硬拼。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点点头,“嗯,我会逃走的。”
他头上有一个青筋冒出来,叫道:“你想丢十一番队的脸吗?”
“也不能拼,也不能逃,你想我站在那里挨打吗?”
“联络我啊。”他叫,“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去的。”
“好。”我点点头,站起来,准备上楼。
“你去哪里?”一角问。
“不是说我只要发现破面的时候联系你就好了嘛。那么现在也没我什么事,当然回房睡觉了。”我转过身来,“话说回来,虽然我家老妈收留你们住在这里,但还是要跟你们说哦,我妈我弟弟都是普通人,请不要过多干涉我们的生活。”
“那当然。这个我们自然知道。”
“那么没事了。”
“喂。”一角站起来,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但我转过身去看着他,他只是摸了摸头,一个字也没说。
“对了。”我问,“你们睡哪里?”
弓亲指了指一楼的客房。“这间。”
“两人一起?”
“嗯。”
“睡一张床?”
“嗯。”
我笑了笑,一角头上爆出个青筋来。“你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呀,分明是一角你自己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吧?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一角的脸红了红,重重哼了声,重重坐回沙发上。
于是我向弓亲挥挥手,上楼去了。
嗯,也许,这种时候,有他们在也不错。
看了一眼阿骜紧闭的房门,我这样想。
洗完澡出来,看到一角仍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弓亲不知去了哪里。
“喂。”一角叫了声。
我左右看了一下,指指自己的鼻子,“叫我?”
“当然。”他皱起眉,“不然还有谁?”
“叫名字啊,又不是不知道。”我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做什么?”
他倒是迟疑了一下才问:“昨天晚上,那个红头发的小丑,是你什么人?”
“仇人!”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一角微微偏起头来看着我:“真的?”
我在他身边坐下来,嗤笑一声,“你不信我还问什么?”
“倒不是不信你,只是……只是……”他皱着眉“只是”了好一会,才说,“他说你是他的人。”
“哈?”我怔了一下,然后跳起来叫,“鬼才是他的人啊!”
我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人了?我知道那个变态一向喜欢自说自话,但是要不要造这种谣啊?
一角沉着脸瞪着我:“你为什么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谁跟他混在一起啊?根本就不关我事——等一下,”我顿了一下,看着他,“怎么觉得你问这种话的口气好像是我的家长一样?”
他怔住,然后眼角抽了两下,然后头上一个青筋爆出来,吼:“我是你上司!”
我的眼角也抽了两下:“护廷十三队的席官还管下属的交友范围?”
一角瞪着我,半晌才重重哼了声,“是你说要负责的!